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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部分

“大王,人心叵測啊。這正是秦王的狡詐之處,表面上對官家俯首帖耳。可他在朝堂上毆打大臣,戲弄宰執。大家對其都是怨聲載道,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若讓其當國,必會禍亂朝綱,貽害大宋,下官第一個不答應!”黃潛善見趙構還在惺惺作態,心中雖然有些瞧不起,但還是趕緊順杆爬,這可是自己日後的金飯碗啊,可不能砸了。

“大王,為了國家百姓,絕不能讓秦王繼承大統,在此危難之時,您才是國之棟樑,民之所盼!”汪伯彥翻身跪倒泣涕橫流地說道。

“二位臣工真是大宋的良臣,本王的樂毅、管仲,如今大宋國破家亡,二帝北行,這國仇家恨就由本王承擔吧!”趙構仰天長嘆一聲,悠悠地說道。

“萬歲、萬歲、萬萬歲!”黃潛善和汪伯彥哥倆兒一聽大喜,匍匐於地高呼萬歲…

既然決心已定,就要先化解當前的危機。行非常之事,須有非常的手段,王和皇就差一步了,接下來,自然而然就剩下禪讓那道程式了。

現在大元帥府並不是沒有可打的牌,如今金軍已經北返,張邦昌退位了,趙構手中還有孟太后的傳位詔書和群臣的勸進表,且已昭告天下,而張邦昌也將大宋傳國玉璽獻上,繼承大統順理成章。

現在開封雖為宗澤控制,但名義上他還是大元帥府的副帥,理應聽從大元帥的號令,重返都城應該是不存在什麼問題的。而城中留守的宋臣皆可視為叛逆,可藉機施恩下詔安撫,爭取他們的支援,並收為己用,控制朝廷,在輿論和形制上佔據主動,製造既成事實。

另一方面,對於趙檉派來的曹勳,如果其肯屈從便正好加以利用,若是不肯則就是從來沒有見過詔書,更沒有見過曹勳其人。對於秦王則可加以任命,不求他能奉詔遵命,只要天下人知道其接受了大元帥府的敕封。若是違命,便可給他扣上不遵號令,意圖謀反自立的帽子。對於秦王的部將可以加以收買,授予高官厚祿,分化拉攏,瓦解秦王陣營!

在軍事方面,趙構決定盡起大元帥府之兵開赴汴京,現在自己麾下有精兵八萬,而據報京師只有趙檉的五千人,其餘皆是宗澤招募收編的各路義勇,絕不是自己的對手。而秦王主力皆在河北對付金軍,無暇顧及京師,即使其得到訊息,回兵來援也來不及,反而會背上不肯營救二帝的惡名!

………

趙檉沒有等到前往濟州曹勳的回覆,反而得到了趙構給他的一封書信,說‘其得知秦王在河北起事深感欣慰,封趙檉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副帥,燕京路宣撫使’。

看罷趙檉笑了,康王不但對自己的詔書來了個不理會,還扣下了曹勳表明自己不知道‘衣帶詔’之事,再來個反客為主,他書信中雖未稱朕,但是信中行文,口氣已經把自己當做皇帝了,看樣子還要搶先一步稱帝了。

現在大宋的皇位的爭鬥還是都在一塊遮羞布下展開的,這塊布就是‘深明大義,延續國脈,復國興宋’,他們倆人的鬥爭是不能撕破這塊遮羞布的,誰先撕破,誰就倒黴。趙構的現在的行為就是明顯撕破遮羞布的行為。這是不得人心的。

其實趙檉從在襄邑就知道,作為一個管理者有多辛苦。那時他‘年歲’雖小,卻要事事操心。隨著以後攤子越來越大,事情也越來越多,壓力也不斷的增大。而當其主政一方時,如果沒有何去非、黃經臣和許景衡等一批得力的手下,他簡直不知道如何去處理堆積如山的繁縟公文。

而一國之君,要管理萬里江山,億萬臣民,一天不知道要有多少大事發生,想想每天要處理這麼多事情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趙檉就覺得頭皮發麻,真心的不想深陷其中,可卻有無數的人為之而奮鬥,不惜親人反目,血流成河,屍骨如山。更何況他老爹和大哥留給他這麼一個破爛攤子,可以說已是死地:

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