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和蔡相是親家?”趙檉一幅才知道的樣子說道,宋喬年撫須笑著點點頭,“你是他兒子也不行,給我滾下去”宋喬年被王爺一喝,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位爺說翻臉就翻臉,好懸沒把鬍子揪下來一把。
趙檉幹啥來了,也不再休息,連夜升堂,就在南京和宋州眾多屬官的面前開審,事實擺在眼前,眾目睽睽之下想賴也賴不了,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在供狀畫了押,這下家也不用回了,趙檉在驛館給兩人一人開了個單間住下,除了不讓出屋,門口多了兩個站崗的,其實跟在家也沒啥區別。
當晚趙檉便寫了奏表,連同兩人的供狀和那隻‘祥瑞’一同裝了,命人拿著自己的令牌,快馬回京彙報,等宋喬年兩人派出的信使出門,他的奏表已經放到了皇的案頭,根本就沒給他們留出找人疏通的時間。看了趙檉的奏表,聖震怒,將李惠降為單州團練副使,宋喬年令其致仕回家養老。此旨一下,朝野譁然,京中大小官員大呼‘太好了’,幸虧皇聖明讓燕親王出了京,否則不定是誰倒黴呢
趙檉在應天府停留了五天,等到了處置李惠兩人的聖旨,也得到了特旨—御筆手詔。宋朝祖制,凡詔令都得經過中省、門下省議論,然後指定學士草擬。神宗時,有些手詔不由中門下省共議,而由大臣暗中起草。蔡京為了自己行事方便,拉大旗作虎皮,據此發明了“御筆密進’,要皇照錄其的草詔,謂之“御筆手詔”,違者以抗拒皇帝命令而治罪。這樣御筆繞過了封駁、論諫等制約程式,少了規矩約束,變成了一人說了算。趙檉得了‘御筆’,便有了相機處置之權,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尚方寶劍。
趙檉得到這意外之權,其實也是巧合,他一出京,皇便興高采烈的去李師師家串門,可是已經人去樓空,這下火大了,將楊戩等人臭罵一頓。幾個人馬大搜京城,折騰了十來天也沒找到人,他們也想可能是被燕親王帶走了,可趙佶哪裡肯信,他給兒子身邊安排了那麼多的美女,可還都原封不動的擺在府裡呢,怎麼會去找煙花女子。恰在這時,趙檉的奏表送到,趙佶一看地方的人連起來糊弄自己,能不惱嗎?對手下的這幫人產生了懷疑,反之,感覺自己的兒子更加貼心比這些大臣們更值得信任
趙檉高興了,可有人慌了,王黼、楊戩、蔡攸等人都跟皇一樣火了,他們的本意是將趙檉趕出京城,沒想到現在弄巧成拙,沒把他怎麼地,自己這邊卻損失了兩員干將,還搭個老丈人。江南可是這幫人的搖錢樹,如果讓趙檉這麼一路查下去,十個得有八個讓他掀翻,所以聖旨下達的同時,他們幾個的府中也是信使四出,分赴江南送信。
欽差船隊一路行,一路是掀起腥風血雨,先是個知縣被雙開,他也只為了點芝麻小事,就是奏說家裡來了天神。趙檉不用去就知道這就是胡說,到了那一調查果不其然,是那知縣為了升官,搜腸刮肚,冥思苦想,想出來的絕招。他本來以為千里迢迢,皇也不會來,地方來查,這種事情也不會說破,為了表示地方清平,也會跟著起鬨。再退一步就是皇來了,想那天神來無影去無蹤,也根本無法測出真假,可偏偏他遇到了趙檉,三言兩語就被問的破綻百出,丟了來之不易的工作。
接著倒黴的是亳州知府,他奏說深溪中發現了一隻大鼎,系古代祥瑞,應派人挖出,以是異物不埋沒於盛世。趙佶聽了當然大喜,下詔讓他們妥善保護,等待中央來人,兒子臨行前還特意叮囑一定要把大鼎運回來。趙檉到了那,吩咐立即開工,結果挖了三天,小溪都快挖成運河了,那大鼎還沒影,再問才知道此事也是他編的,二話沒說先撤了職,然後報中央,趙佶很不高興,重新給他安排了工作――編管廬州,到那當勞改犯去了。
下來一個更有才,這人還是個副部級幹部――淮南轉運副使在城門外發現了條八寸長的小蛇,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