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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陪著王爺坐在馬車中閒談的趙智此時卻還不知自己已經被王爺內定為掌財人,趙檉也沒有頭腦發熱的認為趙智現在這兩下子足以擔當起這個重任,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只能循序漸進,尋找最適合的道路。所以趙檉只是將自己前世的所學及見聞詳細的說以趙智,希望他能從中學到些有用的東西。
而趙智也對王爺所說的這些錢莊、銀票等新名詞感到新鮮,不斷向王爺討教。可趙檉本身就是個連半瓶子醋都不如的‘專家’,能給他什麼詳細的解說,只能含糊其辭的讓其在‘戰爭中學習戰爭,管理中學習管理’。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啦!
大軍過鹽州,他們的行軍序列中又多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人數雖然不多,可帶的東西卻不少,足有四十多輛大車,上面貼著封條封著火印,一加入就由王爺的近衛隊接管護衛,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可看他們的鄭重勁兒,大家都明白絕不是什麼平常物品。
“張掌櫃,這次又發了大財啊!”王爺的車上這次又多了兩個人,一個是盛和堂掌櫃張確,另一個是宣撫司鹽監魏伯初,幾個人相互見了禮,見喜笑嘻嘻地給他們斟上茶說道。
“小的哪敢讓喜爺倒茶,這次不過是今年收入的一部分,正好藉著王爺回府的光送回去!”張確急忙接過茶壺,先給王爺、趙智等人倒滿,才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部分就四十多輛大車,得有十幾萬貫吧?”見喜坐在王爺身後又問道。
“這次有些金銀,共有二十萬貫,是今年最後一筆啦,加上這些能有五十萬貫!”張確拍拍身邊的一個紅漆箱子自豪地說道。
“哈哈,怪不得你要等著與我們同行,原來是要押送如此多的金錢啊,我們也不能白給你當保鏢,路上的吃喝開銷可都要算到張掌櫃的賬上了!”趙智指著張確大笑道,這次‘抓’了個肥羊,可得好好宰一刀。
“好好,沒問題,大家的開銷都算到我的賬上!”張確痛快的應了,今年只鹽的收入就達三百多萬貫,光靠這一項自己的年終獎就能拿上萬貫,幾個人吃喝當然算不了什麼。
“老張,現在你恐怕數錢都數到手抽筋了吧,再不會為了幾百貫錢糊弄西夏人啦!”見喜看著興奮的張確說道。
“喜爺莫要耍笑小的了,當年的臭事想起來真是慚愧!”張確臉一紅,衝見喜作揖訕笑道,“那時折騰一年,連蒙帶騙也剩不下幾個子兒,跟了王爺後才知道什麼叫掙錢,這十多年真是一年一個樣,如今掙個百十萬貫自己都覺得丟人!”
“老魏肯定不會把這些錢看在眼裡,他可是見過大錢的!”見喜又將‘矛頭’轉向了老老實實坐在車角的魏伯初,他當年曾經主管榷務司,經手的錢何止千萬。
“喜爺說笑了,那時雖然錢多卻拿的不安穩,覺都睡不踏實,如今雖然清苦些,卻能一覺到天亮,想想那時真是在作惡!”魏伯初苦笑著搖頭說道,現在他當了鹽監雖是肥差,可感念王爺收留之恩,也學好了。
“張確,你四十多輛大車裝了二十萬貫,可你身邊的木箱卻裝了三十萬貫,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又收了會子?”趙檉忽然說道。
“王爺,小的哪敢忘了王爺的嚴令,咱們做生意只收金、銀、銅錢,不收會子的,這箱子中裝的是憑帖,卻不是會子!”張確急忙解釋道,當初王爺就因為會子變數太大,有令不準收取,這早就成了各商隊必須遵守的慣例。
“憑帖?!什麼是憑帖?”趙檉皺皺眉頭疑惑地問道,這東西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哦,王爺,憑帖是櫃坊發出的,他們代客商保管金銀財物,有需用時,可以憑帖提取,使得生意人不必攜帶大量銅錢,方便遠方客商做買賣,這些憑帖都是太原城櫃坊發出的,我們到了太原便可依此提錢!”魏伯初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