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敵軍旗艦予以其重創,不惜和他們同歸於盡。
“殺……”眼看兩船就要相撞,宋軍戰船卻突然停住,金軍戰船擦舷而過,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徐文大喝一聲趁兩船相近之機提刀奮力一躍,欲跳入宋船廝殺,緊隨其後的親兵們也紛紛準備跳幫接戰。
‘啪、啪……’就在金兵過船之際,伏於船舷之後的宋船戰兵突然起身舉槍便射,身在空中的徐文身中數槍連人帶刀調入洶湧的波濤之中,其後計程車兵也是死傷慘重,而宋船上的戰兵們趁機甩過纜繩將其縛住,早有按捺不住的不待靠攏已經跳上敵船,槍打刀劈站在一起,欲俘獲敵旗艦。
“咳咳……死於己手,痛快!”這時重傷落水的徐文已經被撓鉤搭住,讓宋船水手們拖上船來,搶過他還未撒手的大刀架在其頸上,徐文咳了兩聲,嘴中噴出股血水,看看邊上的宋軍呵呵笑道。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你這叛將還有何言?”杜鋒上前低頭瞅著半死的徐文問道。
“呵呵,大宋昔日若有明主,水師強大如斯,我又何必投金……看在同為漢人情分上,送我歸家!”徐文已看出杜鋒在這裡是說了算的頭兒,吃力的抬起手指指東方道。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答應你了!”杜鋒嘆口氣滿足了他最後的心願,讓士兵移開橫在其頸上的大刀。
“謝了,小哥兒……”徐文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坐起身抬起雙手向他拱手道,突然奮力一躍翻入水中,引起一片驚呼。
“不要開槍,他已經死了!”杜鋒抬手製止了要射擊計程車兵們道,抬手向順流而下在水面飄蕩的徐文敬了個軍禮,他的屍體將順流飄入遼東灣,也許會隨潮水飄到登州海岸,那裡正是他叛逃大宋之地。
“統領,獻上敵酋首級可是大功一件,咱們就這麼放過他了?”一位軍官看著漸漸遠去的屍體隱於雨霧之中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你手裡不是還有他的大刀嗎,那是一樣的!”杜鋒撇了其手中的那柄大刀一眼說道,“此人雖叛宋降金,但臨死還知道自己是個漢人,要回歸故土,也算是條漢子,如果讓他做個無頭鬼有失咱們仁義之名。”
說話間,金水軍旗艦已被奪佔,帥旗降下換上宋水軍的戰旗,還在頑抗的殘存金軍見狀在無戰心,能逃的便逃,不能逃的放棄抵抗停船請降。傍晚時分,江陵水軍壓著俘獲的旗艦、降兵返回三江口,這邊的戰鬥也早已結束,江面上連屍體血跡都沒留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曾強橫一時的金國水軍也消失在這浩淼的江水中。
一場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江水暴漲,戰船可以自由航行出入。大宋水軍再整人馬進入梁河,而金水軍徹底的覆滅使前途無阻,馬步軍在遼陽城外五十里登岸。完顏雍卻是大驚失色,一邊向上京高階,一邊召集眾軍在城外二十里設營抵擋宋軍的進攻……
…………
自從馬威兵團出征進入遼河後,訊息基本斷絕,駐紮在錦州的趙檉就無法獲知其戰況,但他從錦州方面的反應可以看出遼陽並沒有發生什麼大戰,否則完顏亮不會這麼鎮定的待在城裡而對圍城無動於衷。
“陛下。李成兵團這兩日突然加快行軍速度,向錦州方向開來,今晨已經到達海北州。”行營御帳中每日的軍情通報會照例由趙勇主持,他首先稟報道。
“咦,李成這是在搞什麼,他在路上已經磨蹭了這麼多天,現在一晝夜行軍百里前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廉在地圖上標出了李成的位置有些納悶地說道。
“此人一向奸狠狡詐,他如果走乾州路最少能少行三百里,可他偏偏要繞行海北州路。明顯是知道我們大軍在此不想前來送死,想待我們攻陷錦州後他能迅速撤軍,逃過我們的打擊,保住自己的小命。”竇俊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