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魏暖楊站在烈日下,心下卻一片冰涼。
按下手機的開機鍵,一條條的資訊洶湧而來,除了母親大人的兩條外,其餘的都來源於硯名。
魏暖楊手指微抖,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ldo;該來的還是要來,逃是逃不掉的。&rdo;
若是沒有遇見樂正獨,硯名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英俊,溫柔,有耐心,還足夠包容。但老天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他不得不暫時掐斷自己的感情線。
因為魏暖楊現在沒有辦法在知道硯名和樂正獨認識的情況下,還能平靜的和硯名交往。
他做不到,雖然樂正獨根本不認識他。
飛快的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魏暖楊把手機塞進兜裡,往車站走去……
風熵分公司。
硯名握著手機急匆匆的衝進樂正獨的辦公室,冷聲問道:&ldo;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暖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rdo;
&ldo;魏暖楊?&rdo;
樂正獨忍不住皺眉,敢情這個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只見過兩面,沒說幾句話,人家居然有本事讓硯名來質問自己。
&ldo;從你們見面之後,他就不接我電話了,剛剛還發資訊說抱歉,是什麼意思?&rdo;硯名把手機放在樂正獨眼前,一臉的不爽。
樂正獨伸手擋開,眉頭緊蹙,臉色比硯名的還不好看。
&ldo;你以為是什麼原因?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對男人更不感興趣,我有什麼理由破壞你們?&rdo;
樂正獨的一席話,讓硯名啞口無言。按說自己這個表弟仗著一張可以招蜂引蝶的臉,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都是輕而易舉的。可這麼多年來,樂正獨的感情生活簡直是一張白紙,硯名唯一不清楚的,只有樂正獨出國留學的這幾年。但親戚相傳,依然是獨身,好像除了稿紙和鉛筆,就沒有能走進他心裡的。
樂正獨冷眼看著硯名陰晴不定的臉色,只能把魏暖楊叫他學長這件事擱置在心裡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事真的和他有關。
&ldo;別生氣嘛,我就是急了。暖暖是我這幾年遇見的最和我心意的,本來可以進一發展,現在突然這樣,我就有點慌了。&rdo;
面對硯名示弱的語氣,樂正獨也不好再發作了,只得安慰道:&ldo;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姑姑。你能約他出來一次,也能約出來第二次,放輕鬆。&rdo;
&ldo;哈,你一個感情白痴還給我出主意。&rdo;
硯名擺擺手,算是放下心了。魏暖楊這隻小兔子有多難搞,他是深有體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不過再約出來一次也不是難事。
硯名走了,樂正獨眯著眼睛想了會兒,也看不懂魏暖楊的態度。用手摸了摸臉,不禁自言自語道:&ldo;難道我長的很嚇人嗎?&rdo;
……
日子有驚無險的過了三天,魏暖楊接到了風熵集團的複試電話。除了激動之外,還有一件事困擾著他。
魏暖楊承認自己在感情方面有些極端,放著優秀的硯名不同意,卻一門心思的想著不可能有交集的樂正獨。
臨出門前,他猶豫了半天,才給硯名發了資訊,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再次踏入風熵集團,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卻比上次來時更有底氣了,準備的也更充分了。
在門口整理下袖口和領帶,精神抖擻的敲了敲門。
長長的會議桌把空曠的房間一分為二,桌子對面坐著三個考官,這一面只放置了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