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因此,永安伯也算是古風鎮的名人,不管是哪家哪戶還是富貴貧窮,只要是死了人,就必少不掉永安伯,永安伯也樂意幫忙,不就唱唱歌嘛,反正他也是信手拈來。當然今晚更不例外,因為顏裁縫是他的好朋友,為此,他就更得盡心盡力的去幫這個忙了。白天幫著忙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心裡就盤算著晚上唱歌要用上的唱詞。如果是準備不足,到晚上冷了場,那不只對不起死者的亡魂,也更對不住老顏了。唱夜歌的時間未到,永安伯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兌好一大杯白糖水,坐在棺材旁,等著開鑼聲起。哐、哐、哐、哐鏹鏹哐――說開場來就開場今晚我來把歌唱且請亡魂莫悲傷恩愛老伴在身邊孝順兒女守棺旁人間之外是天堂是天堂哎――嗨――唉嗨喲――……郭老爺也來了,他被作為上賓坐在靈堂的正北方,手上端著顏裁縫親手為他泡製的鐵觀音。郭老爺在鎮上可是從來不會參加這種為死人守夜的活動的,但今晚不一樣,因為顏裁縫也是他最親近的朋友,再說顏裁縫在這個鎮上也算得上是一個有名氣的人物。如果不來好像是有些說不過去。這自然也讓顏裁縫多少感到有些自豪,畢竟郭老爺這樣的人物是一般人請也請不來的。郭老爺面帶微笑的聽著永安伯唱著,黃管家依然是拿著一
第十四章
這晚,永安伯唱了一夜,顏裁縫的兩個已經成家立業的女兒圍在棺材邊哭了一夜,顏裁縫紅著眼圈坐在那裡守了一夜。而郭老爺則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永安伯唱了一夜……鑼鼓打到四更上鬼魂要散快還陽且請忘靈走好路親朋好友再送一場……天又麻麻亮了,永安伯唱完最後一段還陽詞,接著就是出喪的時候,出喪也必須要在天空大亮之前,不然等到天空大亮,陰魂散盡,死者的靈魂也就送不走了,就算是送走了,死者的靈魂一個人也會孤單。法師找來一隻紅色的公雞,一刀將其的頭砍下,然後將冒著熱氣的雞血噴在棺材頭上,接著一聲令下:起棺!早已準備好抬喪的人就抬著棺材在引魂人的帶領下朝著墳址走去。後面跟著的是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埋葬完顏裁縫的老伴,已經是過了晌午,永安伯向顏裁縫打了一個招呼,急慌忙忙的往家趕去。金銀還一個人在家呢,不曉得他是不是又出去瘋玩去了。這時,天空突然變得一片灰黃,已經開始下起毛毛雨來。剛路過鎮中心的三岔口口,永安伯就看到鎮上的毛醫生一個人坐在路邊的大石凳上自言自語。便上前打招呼:毛大爺,天都下雨了,您老人家還不準備回去?可能是因為人老耳背,毛醫生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頭也沒有抬一下,只是自個似說還唱一般起來:神要人死,人就得亡,天要發黃,人畜遭殃……“毛大爺您說些啥呢?”永安伯聽得似懂非懂,大聲好奇的問。毛醫生還是沒有聽到一樣的自言自語:神要人死,人就得亡,天要發黃,人畜遭殃……這下永安伯是都聽清楚了,但想細問這是啥子意思,毛醫生卻也不理。本是一番好心,想著毛醫生年老行動不便,又怕他淋著雨,打算送他回家,但看他卻是不理不睬,永安伯也只好自個兒往家走去。剛過晌午,加上看著要下大雨,所以街上少有行人,昏黃的天空罩在整個古風鎮的頭頂。陰沉、壓抑,憋得人喘不過氣來。突然西邊一記悶響,大地一片紅光。永安伯猛的抬頭看去,一團深紅色的火球一般的東西,突然幻化成狗一樣的形狀,向著空中竄去,再仔細看時卻又不見了蹤影。“日他媽的x,今天老子是見鬼了!”永安伯心裡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然後加快了回家的腳步。經過這一激靈,加上剛聽到毛醫生一番鬼裡鬼氣的話,永安伯心裡竟生起一絲莫名的恐慌來。他從來不信鬼神,但他今天卻突然有了一種背後有人的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天空越來越暗,越來越黃,像一塊兜著水的巨布,垂得像是要砸到人的頭上。金銀正在家看書,見爹爹回來,也沒有問一聲。永安伯問金銀吃了飯沒有。金銀說吃過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