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旨意是什麼，新大陸必將屬於黃凡。

如果神明愛著世人，或者還有餘力，那預言中的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不管是漠視蒼生還是毫無干涉能力，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無知！神豈是爾等瞻仰的！”，“狂妄自大的人類，你等必將滅亡！”

高傲地回答犯了眾怒，虔誠的信徒已然忍不住當著女王的面破口大罵。

“人類，死在無知與傲慢的種族可不在少數。”森雅朵拉喝住士兵，轉頭警告。

“點燃戰火的是你們。”，“囚禁，屠殺，生食，真實地發生在我們身上。”間諜嗤笑道。

“屠殺？生食？那不是翼人族乾的。”女王很快反應過來，他說是山地龍族，很符合翼人族對山地龍的刻板印象。

“等山地龍族償還血債，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他冷冷地說，有指揮官在背後，間諜有了許多勇氣。

“放了我們，保證不干涉接下來的任何行動，我們願意向指揮官請求放下恩怨，一筆勾銷。”說著，他提出條件。

黃凡對聯合各族已經沒有太多的期望，救下那些間諜就行，如果能麻痺翼人族不要出手，等他騰出手再來對付會輕鬆很多。

挑戰神和發動戰爭都需要一定的智慧，能少一個麻煩是一個，雖然他肯定會回過頭對付翼人族。

“哼！人類不還是怕死？”森雅朵拉諷刺道。

“無謂的犧牲沒有必要。”間諜很坦然，做間諜一行的哪個要面子了，女裝是常事，扮熊扮狗不在話下。

“女王，戰爭還是和平？”間諜說完後閉上眼睛，不管哪個指揮官都覺得派鬼魅搜獵機悄悄救走他們，因此底氣十足。

森雅朵拉沒有立刻給予答覆，帶著士兵離開牢房，鐵鳥證明他們有能力挑戰天空，事關重大，她必須召開會議祈禱神明的旨意。

黃凡在這邊閒著沒事幹，準備再想點法子給一年半後的幕後黑手添麻煩。

“怎麼樣能用最小的錢發揮最大的作用？”黃凡想了想，“操縱貴族？”

“不！太久了。”滲透一個小貴族可以，但發動的力量太小，需求的資訊量卻非常大。

“那國王皇帝呢？”，“盯著他們的人很多，說不定有半神護衛，不行！”

雙手負在身後，黃凡自言自語，“軍事上除了自己很難請得動，經濟上沒有跨國商隊做靠山，赫爾帝國可以透過莉爾雅特稍微撩撥……一個帝國的使絆子還不夠！”

“我有什麼可以在他國使用？”

“間諜。”

“間諜能幹什麼？”

黃凡靈光一閃，對啊！間諜不是善於挑撥離間收買人心嗎？

散播真相應該不在話下。

想到就做，帝國領主不會因為預言的流傳而停止征伐，饑民不會因為預言而停止飢餓。

然而好歹給他們點警告，等有第二次，不管人類對流言有什麼看法，災變後能稍稍做點什麼行動也好過幹看著，每拖住一點時間，黃凡的勝算就大一點。

“組織一個馬甲，就叫紅色守望，將亡靈的訊息和預言傳給各帝國。”向遠在他鄉的間諜下令，黃凡坐回椅子上。

人類會有什麼反應他不管，反正動動嘴，花銷不大，給幕後黑手一個小小的欄杆就好，沒有也無所謂，這次不行動，下次再啟用流言就由不得他們不上心，畢竟——誰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