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前方,在那裡,陳疊紫正與丁家兄弟進行著殊死之搏,而他卻只是這樣注視著,絲毫也沒有出手之意。
他身邊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你還要繼續等麼?小心你那位陳妹妹,一個不慎,便香消玉殞,那如何是好?”
謝侯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非如此,不能逼得阮千尋震怒,她若不震怒,焉會出手對付朱雀城?”他聲音中透著一絲冷硬之意“如果阮千尋不出手,我並無把握,對付得了那位張翼軫,因為在他的手中,還有一件連我父親,當年都極為忌憚的法寶……”
那女子默然不語,在她的身後,這時似乎隱隱的有七彩光華浮現,像是孔雀的翎毛一樣炫目,卻不知為何,身披七彩,她所在之地,卻被稱為五色城?
而陳疊紫這時,果如他們所說,已陷入了極為危險的境地。天羅五煞,在黑色圓月的籠罩之下,似乎又重新增添了力量,五道黑色暗影,各執法器,分從左右同時飛至,法器筆直的指向中心,五種法器合運,在空中便形成了一道殺氣極重的陣法,卻不是對陳疊紫而去,而是衝著她身後的天狐法身。
九色天狐被一重重的陰氣所壓制,似乎正漸漸為得委頓下來,陳疊紫的眉頭微皺,冷哼道:“若是我阮師姐在此,焉能由你們猖狂?”
丁矅不禁大笑起來:“別說是你師姐,就是叫你那死了多年的師父也沒用了。”他忽然間肅容喝道“天人五衰,合!”
在他身前,那尊碩大無比的黑色法身,忽然間幻化出了五個黑色的分身,向著天空中飛快的飄去,與空中的天羅五煞,瞬間便合為了一體,在空中做出了五種不同的形狀來。
陳疊紫這時忽然感到,體內的靈氣,正從身上飛快的抽離。
她曾隱約聽過,朱雀城的這兩位城主,聯手修煉一種名為“天人五衰”的秘法,這種秘法,專克人的精氣神魂,以念動,以意合,動於無形之間,化於有形之勢,其威力,並不在千鏡島那位老怪的煉神玦之下。
而青丘一派的秘法,偏於幻術一流,天狐法身,乃是她本身精氣所凝,五衰之影一現,她體內的靈氣飛快流失,背後的法身頓時便黯淡了下去。
而陳疊紫靈氣一竭,空中的明王印頓時便有不穩之勢,這時丁矅已低聲說道:“彼起衰盡,天人厭之!”
他手中微不可察的打出一道法訣,面前的黑色法身忽然間凌空躍起,雙手緊握成拳,重重的向著空中的不動明王印擊了過去。
如驚天動地一般的轟然巨響,那一方明王印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飛快的向後退去,在空中又縮小成小孩子拳頭大小的一方小印,落回到陳疊紫的掌中,而陳疊紫身體一震,一口鮮血便已直噴了出來。
她身後的天狐法身,在這一刻也同時消餌於無形,藉著這股力道,她飛快的向後退去,頭上青絲搖動,那紫蝶釵已幻出了千重蝶影,同時擋在了她的身前。
丁驍在空中法訣連動,五煞之身已接踵而來,將那蝶影一重重的全都衝破,一層層的衝擊之力,如千重疊浪一般,向著陳疊紫身上猝然落至。
她忍不住一口血再噴出來,便在這時,她在耳邊,忽然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說道:“何人欺我家疊紫?”
她揚起頭,便見到在天空之中,有一道極為熟悉的光華,如追雲掣電一般而來,心頭不禁一鬆,叫道:“小謝侯!”
從空中如電一般而來的,正是謝侯,他一人孤身而來,這時在他的身旁,並沒有見到那位五色城天使的蹤影。
他於空中飛快而來,身上所堆積起來的一重重贅肉不住搖動,但在陳疊紫的眼中看來,卻不亞於天神下凡一般,而謝侯就這樣,徑直的衝進了五煞所佈下的法陣之中,那一重重的陰煞之氣,似乎剛一捱到他的肌膚,就飛快的向著兩邊蕩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