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年夏。
彥廷這邊還在商量怎麼稱王,那邊大恆皇帝就派了欽差大臣過來傳旨了。
來人正是禮部尚書陳慕。
“鎮北就鎮北吧,反正是個王!”彥廷正為了稱個什麼王發愁,雲昦就給他封了個王。
大恆皇帝雲昦的聖旨很簡單,封彥廷為北地三州的王,名為鎮北王,鎮守北方,領三州稅收,軍餉自籌。也即是說,雲昦給彥廷過一個明路,他不干涉北地三州任何事,彥廷只要向大恆稱臣,權利不變,其他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梁輕無不可,雲昦這一招不過是示好,暫時不想動干戈的意思。
梁輕也覺得,此時不易對大恆用兵,不妨就和和氣氣過一陣再說。
不料,聖旨傳完,陳慕又私下找到彥廷,一陣遊說,說明來意。
“啥,以皇后之禮迎娶小綠?”彥廷聽完一陣驚詫。
這小綠也忒好命了吧?
那狗皇帝,呸,那皇帝他都沒見過小綠,就憑她殺了張暖的名聲,就敢迎娶小綠?
他不怕沁心麼?
也對,沁心被小綠埋了。
“這,這個,多謝貴國皇帝的厚愛!”彥廷搓了搓大手,挖空心思斟酌著用詞,“只是小綠的事情我著實做不來主。”
“理解理解,鎮北王虎兄無犬妹,吾皇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責令吾來代為求親的,吾皇英明神武,儀表堂堂,天人之姿,仰慕令妹女中豪傑,閨中典範,皇后之位非令妹莫屬。”
陳慕一來就各種高帽子,拍馬屁,把彥廷忽悠的暈乎乎的。
“吾皇口諭,皇后之位為令妹高懸,一年不應等一年,兩年不應等兩年,令妹若不嫁,吾皇將終身空懸後位。”
這就厲害了,小綠這是撞了什麼大運呢,皇帝竟然都對她這麼痴情,要一輩子空懸後為去等她?
彥廷心裡覺得不大對勁,可是又猜不出哪裡不對。
“哦,那我找小綠商量商量,請聖使在梁州城安頓下來,不急於一時。”
陳慕順水推舟,在梁州城住了下來,然後順便就認識了綠姑姑。
“你武功恢復了?”沒有旁人在場,陳慕第一句話就直切要害。
梁輕:“呃,也不算恢復吧!”
陳慕急道:“那你怎麼擊殺的張暖?”
“內力是沒有恢復的,我只是自創了一套不用內力的劍法,還有打造了一把殺人的劍而已。”
“殺人的劍?”陳慕兩眼放光,看看這就是女皇轉世啊,隨隨便便就是一把殺人劍,“我能看看嘛?”
“這個,是不能的!”梁輕搖搖頭,“已經葬啦,那劍殺機重,不宜流傳!”
“那挺可惜的,不過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吧?”陳慕看梁輕臉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身高貌似又竄了一寸,全身半點病態也無,想必病是好了。
“那是,只要不動內力的事情,騎馬射箭喝酒打獵都沒問題的。”梁輕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那些不練武功的人,沒有內力不是活的好好的?
陳慕一趟宣旨求娶,事情辦成了一半,在梁州城呆下來,玩了半個月。
每日裡就跟著梁輕到處打獵喝酒,吃燒烤,彷彿回到了荊山書院的日子。
吃飽喝足,不免談起求親事宜。
“我不嫁!”梁輕瞪著陳慕,“你想找死麼?你替他求親?”
“呵呵,職責所在,不然我怎麼能見到你呢!”陳慕一副老爹臉,笑呵呵。
“你倒是官運亨通!”梁輕鼻子裡哼哼,說話毫不客氣,上次見他還是禮部侍郎,這次就成了禮部尚書了,可不是平步青雲麼,才過了兩年時間。
“那是我會做事,蒙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