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一技無可厚非,少一技卻萬萬不能,可我卻覺得像是在看猴耍,這麼多女人暗中較勁的場面,實在是熱鬧的可以。
偶爾我會不經意地瞟諦聽一眼,卻見他眼神同我一樣,都是戲謔,於是我便更放心地觀賞起來,有時忍不住了還會偷笑出聲,看也看了,笑也笑了,不覺口渴了,我轉眸望見桌案上的酒,嘴上一饞,伸手便去拿它,卻不曾想,我的手還沒碰到杯子,諦聽便抓住了它。
我一驚,回頭去看他,卻見他也正看著我,嘴角是比方才更明亮的戲謔:“怎麼,渴了?”
我點頭,對著他眨眨眼睛。
他輕笑一聲,揮手對身旁的宮女說:“去給皇后準備一壺茶來。”
“我十一歲了。”我當即反抗。
“那又如何?”他自是不依我。
我皺眉,露出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就一口也不行麼?
“我是你夫君,你得聽我的。”他說得很溫和,連笑容也是溫和的,不過半晌,宮女便將茶端來了,他接過杯子,小心吹了幾口,見不是很燙了才遞到我面前,“喝吧。”
我的嘴早已快噘到了天上,可誰讓他是我夫君呀,於是,狠狠瞪他一眼,我接過杯子一口一口乖乖喝了起來,只是,這茶的滋味,明明該是微微帶著苦的茶水,可進我了的嘴裡,竟有了一絲絲的甜。
這番插曲,恐怕當時除了坐在他身邊的林貴人,再沒人知道了,我可以看見林貴人喝酒時眼裡殷切的目光,一份期待,一份失望。要論誰的身體比較重要,應該是林貴人排在我前,畢竟他懷了龍子,整個宮裡的人都在圍著她轉,可直到她把那杯酒全都喝完了,依舊未見諦聽出面阻止過。
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情竇初開,應該是吧,否則我怎會對他的小小關心如此雀躍,可雀躍過後,更濃郁的失落卻籠罩住我,在他心裡,我永遠只是太后手裡的一枚棋子,一枚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之後,今天他還會因我是孩童而疼惜一下我,那以後呢,等我長大了,和林貴人一樣了,他是否還會再看我一眼?
那晚的詩宴上,這個想法一直在我心中盤旋,以至於我到後來完全對詩宴沒了興趣,女官們漸漸都有了點醉意,圍在諦聽身邊或說或笑,我感覺諦聽就像是花園裡的一個路過之人,那番多情與心動,終不為花留。
喉嚨又開始癢了起來,而且還癢得非常厲害,我忍不住輕咳了聲,為了不打擾到諦聽的興致,便趁著他們爭寵的時候悄悄退出詩宴,轉而坐到不遠處的河畔邊,看夠了這麼多人的惺惺作態,竟還是這河裡的寧靜討人喜歡。
夜風拂過我的臉,發被輕輕揚起,一絲一絲,一縷一縷,沾著這夜色,竟有些落寞。
再回神時,吟雪已坐在我身邊,我回眸望向她,一瞬的迷惘後一刻又被笑容替換:“雪兒姐姐何時來的,我坐在宴裡怎麼沒看見你?”
兩小無猜7
她聽我這般問她,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神秘的感覺:“你怎會看的見我,心思全在你夫君身上了吧。”
“啊?”我被她說得有些糊塗。
她見我不明白,又加了幾字:“以茶換酒。”
我這才恍然,原來剛才的情景,她全見著了,可其他的女官都沒注意到呢。
“雪兒姐姐還真厲害,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她笑而不答,卻是從背後取出了酒具:“既然我皇兄不讓你喝,我們就偷著喝吧。”
我睜大了眼睛瞪著她,這可不像平時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如水的吟雪公主啊。
“怎麼,你不想喝,那就罷了。”她轉身要走。
“沒,想喝,我早就想喝了!”我立即就拉住了她,半分是為我確實很久沒喝過酒,想嚐鮮,另半分卻是為我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