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麒王是珠華千餘年來星靈最強的帝王,若是他能當朝,珠華必將盛況空前,可是,太后在朝中根底極深,野心又大,麒王登基不過四載,要一舉殲滅她的勢力根本是難上加難,此次太后將您嫁過去定是想將您當一棋子養在麒王身邊,將來好為己用。”
“可是帝峻是麒王的人吧,而我是帝峻的妹妹,她怎敢用我?”
“公主,您錯了,當初蒼王爺的謀反一半與太后有關,可太后手腳極為利索,知道帝峻是麒王的人後立即就消滅了所有她與蒼王爺的證據,讓麒王連一點把柄都握不著,帝峻雖是麒王的人,可你還小,她以為只要將你接入宮中嚴加調教,將來必定能派上大用場。”
“難怪,他們會把後位套在我這個孩子身上。”
“這也正是帝峻不願接旨的原因啊,他早已料及此事,不願你入險。”
我一怔,想起帝峻白天的話語白天的眼神,心裡忽然悶悶的。
先生輕嘆口氣,又道:“公主,這天下就是一局棋,作為棋子的我們,惟有小心謹慎,審時度勢,因為下局之人若是處於下風還有用其他棋子搬回的可能,可我們是棋子,被滅就是被滅,沒有翻身餘地的啊。”
我默默點頭,想起爹爹和母妃,甚至就連帝峻也不過是是麒王與太后棋局裡的一子而已:“先生,我不要當棋子,告訴我,如何才能逃開它?”
先生嘆息著搖頭:“公主,那就得看您自己了。”
那晚我回去的時候,紫裳已在帳篷裡等我,她的身旁有個大大的包袱,包袱裡似是放著許多衣物。
“這是你母妃生前為你做的衣服,峻一直都為你儲存著,就連我都不讓動。”她笑著將包袱推到我面前,我開啟它,輕輕摸著那些衣服,勻稱的針腳,純熟的繡藝,每一寸都沾染著母妃的芬芳。
“謝謝。”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是謝我,還是謝他?”她望著我。
我咬了咬唇,問她:“他是不是很生氣?”
她笑:“他不會生你氣,也不捨得生你氣,只是今天喝多了酒,傷口有些復發。”
我低下頭,抱著衣服不再說話。
紫裳嘆笑,伸手撫了撫我的面頰:“你本不是個愛沉默的姑娘,峻說以前的你總愛笑,又愛亂說話,做什麼事都不經過大腦,時時都要人看著你,生怕一不留神就讓你闖了禍,可自從那天以後,你就變了……”
她的聲音輕了下去,笑容裡浮出絲愧疚,離開帳篷的時候,她頓步又問了我一句:“你仍是不願原諒他麼?”
我呆滯著,依舊沒有回話。
之後的三天,我一直呆在自己的帳篷裡沒有出去,先生和紫裳時不時會來陪我,只有帝峻,一次也沒有來過。
草原傾心10
啟程的那天,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被蒙了一層灰。
我沒有穿太后親賜的大紅喜袍,而是挑了件母妃為我做的粉色紗裙,那天是我第一次上了妝,我還不懂這個,是紫裳親自為我畫的,她畫的時候,我看見她的眼角有些晶瑩在閃動,我知那是淚光,今天一別,再見不知何時。
走出帳篷的時候,在場的男性幾乎都有些呆楞了,念旨人更是睜大眼睛瞪著我,半晌才說,傾城啊!傾城啊!
我看見帝峻已經騎在護送的馬上,他沒有看我,我也不再看他,轉身走進車轎中,前方一聲號響,念旨人的一句起真正讓車隊行徑了起來。我探出頭,最後望了眼軍營,又望了眼先生和紫裳,然後咧開嘴角,對著他們甜甜地笑了。
紫裳一怔,終於轉過身哭了出來,先生也老淚縱橫,連連對我揮手說,去吧,去吧……
車轎的窗簾是用紗做的,及地的紗,帝峻就走在車子旁邊,所以隱隱約約地,我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