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她這次,是下定決心要逼死南荒了。”
“是麼?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清楚她能忍耐到何種極限。”
“所以,你才會答應帶領先陣獨擋十五萬兵馬麼?”
他垂眸,忽而,嘴角勾起抹蒼白的笑:“南荒可以沒我,但不能沒有諦聽和玉璽。”
我的心裡忽然有絲怒意:“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了你,我會怎麼樣?”
灸舞側頭,滿是愧意地看住我。半晌,他將我拉入懷中,將頭深深埋入我的脖頸處,感覺到他的痛意與恐慌,我笑著道:“小五,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身體已經全壞了,你還要我麼?”
“不要,”他立即回我,“所以,我要讓你好起來,我要完好無損的你。”
我笑了:“小五是傻瓜。”
他這次沒反駁我,卻是在埋在我的脖頸沉默了很久,突然對我說道:“可有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讓我帶領先陣給我令牌的不是諦聽,而是熒惑,”感覺到我的身體猛然一顫,他抱緊我,繼續說,“帝峻告訴我,那夜諦聽為熒惑給我令牌的事很惱火,是洛成和多咄在規勸他,你聽到的就是他們在規勸的話,帝峻本想和你解釋,可你根本不肯聽,所以……”
“所以,我又做錯事了,我又傷害他了……”
我閉眸,欲壓住心底驚濤駭浪般的悔意。
再度背叛2
似是感覺到我的不對勁,灸舞起身凝視住我,而我突然扯開唇角,似笑,似哭,似淚,似喜。
我想那時我是該開心的,我只是開心,他沒有變過,仍舊是從前那個會刮我鼻子叫我丫頭的諦聽。
可與此同時,我又是那麼痛恨自己,為什麼在他面前我就不能長大一點理智一點呢?
為什麼我所有的“偽裝”,在他面前,都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被打回原形?
我的身體還沒恢復,不能出去多走動,頂多只能在帳篷前的小草坡上坐坐,而諦聽,又是連著幾天沒見過他的身影,帝峻和灸舞都曾勸我去見見他,至少把誤會解釋清楚,可我拒絕了,如今有妻有子的他,已不再需要我的解釋。
軍營裡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近似於絕望的黯然。
我坐在草坡上,看見桓兒捧著個小盒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這些日子大家都只能喝粥,連帶他也瘦了不少,我不禁有些心疼,他倒笑得燦爛,一屁股往我身旁一坐,開啟盒子,顫顫抖抖地從裡面拿出一片東西放在我手心。
我歪頭不解地看著他,他“咿呀!”一叫,口水連同笑容一起停留在嘴角,我也噗嗤笑了,看向他放在我掌心的東西,那是枚很漂亮的楓葉,嫣紅如火,似曾相識。
我皺了皺眉,似是想起些什麼,可桓兒突然撲進我懷裡,我怕他摔著忙伸手接住他,看著他這麼小如同娃娃般溺在我懷裡,我忽然覺得能有個孩子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如果我也能有個孩子,那該多好。
“桓兒好像很喜歡你。”正這麼不害臊地想著,耳邊忽然傳來洛雁的聲音。
洛雁不明我的臉為何突然這麼紅,皺著眉問我:“你在發燒?”
我忙搖頭:“沒有,許是被太陽曬的。”
洛雁有絲懷疑,但終沒多問,只在我身旁坐下,看著桓兒道:“我們快走了,諦說這裡不安全,要送我們進城,”我默點點頭,不多話,她又道,“臨走前桓兒突然鬧騰,我拗不過他放他自己走,沒想到,他竟是要蹭你這兒來,給你這片東西。”
她把目光移到了我手心的楓葉上,我微有些吃驚,但聽她道:“這些楓葉,是諦送給桓兒的,他上次一個人出去,回來時就帶了這些楓葉,他說軍營地方沒孩子玩的東西,只能送這些給桓兒。”
我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