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那些,曾經,他答應過我,全屬於我的東西……
於是,我伸出手,緩緩地,慢慢地靠近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也在不知不覺中浮出絲忐忑不安的笑意。
可是,許是我太笨手笨腳的緣故,他皺了皺眉,驀然睜開了眼睛,那一刻彷彿時間靜止,連同我的忐忑不安我的傻笑全定格在了他的眸心。
心裡嚇了一跳,我忙把手縮回,可與此同時,他卻握住了我的手,還是那麼用力地握在掌心。
夕陽裡飄起暖暖的風,連同味道也暖得不可思議。
我們的髮絲糾結在一起,還有火紅如蝶的楓葉,在我們四周翩然、旋舞。
我想,如今若是有人從遠遠的地方看見我們,定會認為我們相視在樹下的場景真真如同畫卷般,美得刻骨銘心,而我,也要讓它刻骨銘心,因為就在下一刻,當他的瞳眸從夢境中完全清晰起來的時候,他推開了我的手,目光又變回了從前的冷漠。
“你怎麼在這裡。”
他移開目光,看向了我們身旁,那裡,我們的衣袍相疊在一起,上面零碎飄著幾枚楓葉,紅色,但深淺不一。
我用手托住腮幫子,笑得尤為燦爛:“猜的啊,看見你的字條後,我就想,你會不會在這兒,”我說到此處,忽然湊到他面前眨了眨眼,“是不是很厲害,我猜對了呢!”
他怔了怔身體,不著痕跡地與我拉開了距離,我見他如此,笑意突然淡了:“其實,來的路上,我有想過,萬一你不在這怎麼辦?萬一我找不到你了怎麼辦?我想我大概會衝進太后王軍的軍營裡,讓鷹兒鬧個翻天覆地,更或者,再殺一次千軍萬馬!”
我說“再殺一次千軍萬馬”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我了,心裡開心著,可我依舊倔強地把頭低下,沒辦法,面對他,我就是忍不住會想要倔。
“不過還好,你在這兒呢,因為你把玉璽藏在這兒了,是麼?”我盯著他手裡的盒子,嘴角回了笑意,我只是猜著,如果他真要去王軍那裡必定會帶上玉璽,可王軍直到我離開時仍沒有動靜,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先去某個地方拿玉璽,然後才去王軍,“為什麼你要把玉璽藏在這呢?是因為這裡對你很重要麼?”
我一個人對著他傻笑。
而他淡淡看著我傻笑,不語。
“上次你一個人出去,回來時身上有殘留的楓葉,還有你送給桓兒的那些,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呢?你還記得在這裡我曾和你拉過勾麼?‘再見面,看誰先認出誰’,我先認出你了呢,可你只給了我面具……那張面具,我在宮裡怎麼也找不到了,在你這兒麼?”
“不在。”
“那在哪兒?”
“壞了,扔了。”
“這樣啊……”我點點頭,“也對,壞了的東西,沒人會要,我也變壞了,所以你不要我了,對麼?”我笑指指自己。
他偏過頭,淡然起身:“我該走了。”
我笑了:“去把玉璽給熒惑麼?”見他不回答我,我自顧自繼續道,“連洛成都察覺出來了,以你的細心,沒道理會察覺不出熒惑是太后的人,那你為什麼會容忍他在你身邊呢?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你管太多了,傾城。”他邁步向夕陽走,雪白的袍子,漸漸被染了血色。
“你把玉璽交出去,以後就真的再也別想拿回江山了,你不在乎麼?”
“不在乎。”
“而且,他們會殺了你的,你不在乎?”
“不在乎。”
“洛成他們會一蹶不振,儘管,他們還能活著。”
“能活著就好。”
我笑了:“那我呢?我會傷心的,你在乎麼?”
他突然停步。
我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