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矢少。”白玄蟬單手支在餐桌上撐著腦袋看向他,“這湯該不會是你親自下廚做的吧?那我們來做實驗品?” “非也。”對她這番話不予苟同的陸京墨搖頭道,“小矢是我們之中廚藝最好的那位,他在隊裡有專門練過,所以這湯要真是他的手藝,咱倆應該慶幸。” “欸?現在隊裡還教這個嗎?” “現在的重點不是隊裡教不教下廚,重點是——”陸京墨警惕地看著那個保溫桶,“這湯誰煲的?你別告訴我是蒼杳兒那個歹人下的廚。” “——!!??”矢之悼震驚,“你怎麼知道!?” 聞言白玄蟬也小小地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話,畢竟曾經蒼杳兒是和他住過一段時間的,能夠知道她會下廚也不意外。 “拿走,趕緊拿走。”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陸京墨趕緊擺手,“那個歹人熬的那湯不是給人喝的,當初他在這裡的時候差點兒沒把西拾喝死。” “把西拾喝死?這麼刺激?”聽到這話白玄蟬陡然來了興致,起身走到矢之悼邊上拎起他手裡的保溫桶,“我倒要看看她往裡面放了些什麼,能讓你反應這麼......”說著她擰開了蓋子,在聞到裡面氣味之後猛地蓋上,“激烈。” 良久她怔怔地問道:“矢之悼,你是要謀殺我們嗎?” “以後毒氣彈都不用研發了,靠她熬湯就能秒殺一大片。”雖心理早有準備但陸京墨還是接受不了那股荒誕的中藥味兒,默默地起身開啟了餐廳的新風系統,並且毅然決然地把功率調到最強。 中藥入湯在華國並不少見,尤其是靠近南邊大江周圍那塊區域非常常見,不過以藥入湯的前提是這位煲湯者對中藥有基礎的瞭解——很顯然,蒼杳兒對此並不瞭解,所以她所研製出來的藥膳,味道非常詭譎。 “如果你對我們有意見可以直說,不必如此。”握著保溫桶的白玄蟬將蓋子緊緊擰上不露出一絲氣味。 看到兩人這種種行為矢之悼非常滿意,自己千里迢迢過來送這例藥膳的目的已然達到,達到目的後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造多大孽才能有這種難哦,你這真當是個活閻王。”白玄蟬嫌棄地把保溫桶塞到他懷裡,搖著頭開始下逐客令,“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你就快走吧,我感覺我聞著一下至少十年功德沒有了。” “沒了就再攢唄,正好范家那個小佛女在帝都呢,你找她去積功德。”抱著保溫桶的矢之悼不以為然地說著,“我沒事兒了,先走咯。” “等等。”剛準備抬腿,陸京墨卻一反常態地叫住了他,臉色不善地問道,“晉和范家的那個範慈安來帝都了?她人在哪兒?” “就在西山啊,之前風起哥去帝大那裡辦事兒所以順道兒約了我午餐,沒想到在等我出來的途中碰到了範慈安,那場面可精彩了......”提及此事矢之悼又不免把那日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關乎於他這段白玄蟬在程風起那裡略有耳聞,但從矢之悼嘴裡講述出來別有一番風味,他口中的程風起宛若一個遭報應的渣男,尤其是最後那句——“所以嘛,做人還是要點到為止,否則指不定哪天報應就到自己身上了。” “什麼報應不報應的,封建迷信要不得。”白玄蟬打了個哈哈送走了矢之悼。 目送著他的車子駛離蒼竹宅邸大門後她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轉頭回到屋裡時陸京墨正站在玄關處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狀白玄蟬餘光掃視過周圍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朝他示意了一下,抬腿往書房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書房,走在後面的陸京墨習慣性關上書房門,轉過頭後白玄蟬的巴掌分毫不差地扇在他的臉上,不等他說話白玄蟬又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抵在門扉上,水蔥似保養得當的指甲此刻猶如利器抵在陸京墨脖頸處的動脈旁。 動脈強烈的跳動透過肌膚傳到了白玄蟬指尖,別人或許不行,但是她只要輕輕一捏,眼前這位手握大權的男人將會永遠成為歷史。 “聽到她的名字,你很激動。”白玄蟬指尖逐漸施力,“陸京墨,你令我很失望。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