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良久直待日落時分,第二盞茶已經涼透,誦完經的白玄蟬雙手合十朝著佛龕中慈悲閔人的佛像叩首。
“等這麼久,你倒是有耐心。”白玄蟬坐到矮桌對面的蒲團上,傾身用兩指捏著碟中的糕點送進嘴裡,酸津的內陷漾在舌尖,梅子的味道蔓延回味有淡淡的甜,她抽了兩張紙巾擦拭過指尖,“找我什麼事兒?”
“非得是找你有事兒才能坐這兒?單純想陪陪你就不許了?”陸京墨將手中的經書合上擺在一旁,身側侍茶的侍女將新茶奉上補了點心後欠身退下,拎走時將側室的門扉關上,腳步聲隨之走遠。
“看起來不太像是想陪我。”
沒有急著回她的話,陸京墨舉起茶壺沏了一杯茶推到她身前,待到白玄蟬端起茶盞用質疑的眼神兒上下打量完他,將茶盞舉到唇前準備品茶時,闊別已久的手機被擺在了桌案上,螢幕亮著,電量顯示還有百分之六十八。
一枚電池就算在耐用,從上次昏迷被帶到陸家之後已經過了近一月時間,這麼長時間續航都沒有消耗完,這枚電池可以直接用到軍方了,顯而易見這隻手機離開她之後定然是有被妥善保管按時充電。
送到唇前的茶盞倏然又拿開了,擲地有聲地砸在了黑檀木矮桌上,隨即白玄蟬又端起了那盞茶仰頭利落飲盡,安靜地放下放下茶盞,釋然地舒了口長氣閉了閉眼睛問道:“裡面的東西,你都見過了?”
“見沒見過,你開啟看看就清楚了。”陸京墨沉著將她茶盞續上茶,順勢將手機往她身前推去,意味不明道,“倘若你信我,那我也信你,你不信我,那我對你自然也會留有三分迴轉餘地。”
手機就如此平放在桌案上,看似只要抬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然而在白玄蟬眼中自己與這隻手機卻隔著巨大的無形鴻溝,想要拿到它並非易事,她抬眸瞧了眼陸京墨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從容。
“什麼時候你開始和我打啞謎了,不像你的風格。”白玄蟬以退為進抬手拿起了與手機咫尺距離的茶盞,抿茶清嗓,“我以為你我之間並不會產生嫌隙,就像你所言,有問題可以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隱而——”不發。
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未等她說完話陸京墨便直白問道:“你和程傢什麼關係?和程逐月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坦言了,然白玄蟬卻沉默了,陸京墨看向她繼續道,“你說得出來哪一個?”
聞言白玄蟬若無其事地飲了口杯中茶,溫熱的茶水入喉順著咽喉一路燙到了胃,舌尖舔舐過沾水的唇瓣,淡定從容答道:“我與程家的關係你心知肚明何必再問,無非是念及程風起對我的舊情所以護我一程罷了,多提也無益。”
“至於我和程逐月的關係,那就該問問你的父親陸遂之了,進南院去到東側的書房,朝西的書架第三層第七本書,我記得是《史記》,拿下來放到第七層,重力感應裝置會啟動,藏在暗處的門會出現,你自己進去看吧。”
“看完之後,你多少會了解些我的過去,所謂我瞞著你的事情。”
於半小時後陸京墨照著她的說法站在了那處暗門前,他知道陸家每間書房都有暗門,門後是間防護級別極高的庇護室,用來抵禦外敵的入侵,也用來防止末日,雖說這個說法有些荒謬,但未雨綢繆總歸是比臨到陣前手足無措的舒服多了。
門後是通往地下室的金屬樓梯,隨著人進入環形壁燈逐漸亮起,漸入深處眼前出現了另一重奢靡木門,推門而入眼前光景何以用言語形容,荒淫無度簡直荒唐,屋內隨處可見用來折磨女人身體的殘暴刑具,牆邊陳列櫃上擺滿了違禁藥物。
藥丸、噴霧、針管等等市面上可見、不可見、私下研製的藥物一應俱全,最觸目驚心的是那些東西上面全部帶有陸家圖騰,在自己迄今為止的印象中,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