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來回輕輕敲打,眾人安靜地看著。
幾分鐘後,蟹肉出現在餐碟上,而餐碟的另一邊則是剔完肉後完整拼湊的蟹殼。
江聖卓忍不住出聲讚歎:“漂亮!”
蕭子淵遞了塊溼巾到隨憶手裡,一臉風輕雲淡地招呼:“快吃吧。”
就在眾人掀開了蟹殼準備動手的時候,隨憶忽然開口,“其實,蟹膏是雄蟹的精液,蟹黃是雌蟹的卵巢,你們說人類怎麼會覺得動物的性腺好吃呢?”嘴角還掛著一抹笑。
眾人提著工具頓時沒了下手的興致,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向隨憶。
隨憶擺擺手笑了出來,“開玩笑的,其實蟹黃是肝胰臟……”
眾人鬆了口氣準備繼續的時候,隨憶又開口了,“可是蟹膏真的是性腺。”
眾人又是一臉幽怨地看向隨憶。
蕭子淵坐在一旁抖動肩膀,“都跟你們說了別惹她,你們不聽。”說完轉頭摸著隨憶的長髮,目光越發寵溺,“乖,別欺負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旁邊有人對著蕭子淵哀號,“怪不得你會看上她,簡直是和你一模一樣,觸我底線者格殺勿論,還是殺人不見血那種!”
隨憶終於心滿意足,眾人說說笑笑間也開始品嚐美味,坐在隨憶對面的陳慕白不由得抬頭多看了她一眼。
而梁宛秋再看向隨憶時,眼裡的憤怒卻是再也掩飾不住了。
梁厲秋在桌下踢了妹妹一腳,兄妹倆一前一後地出了包廂,站在走廊的角落裡低聲吵著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兒,先不說她是蕭子淵的人,就看今天是江聖卓做東你也該收斂點吧?”
梁宛秋一臉不服氣,“她哪裡比我好?!不就是隨景堯的女兒,還是前妻生的,有什麼了不起!”
梁厲秋一臉不贊同,“你就只知道這些嗎?!你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蕭家是什麼人家,蕭子淵是什麼人,他的眼光何其高,他看上的女人怎麼會是普通的女孩子。你看她剛才的風流氣度,哪裡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撇開她是隨景堯的女兒不說,她外祖父沈仁靜那是真正的國學大師,書香門第,這些雅事她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我們在她面前耍弄這些,在她眼裡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梁宛秋一臉驚訝,“沈仁靜是她外祖父?怎麼不見她……”
梁厲秋冷哼,“人家低調不願意張揚,你還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任由你揉來捏去?”
“就算是那又怎樣?我還不信這個邪了。”梁宛秋早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梁厲秋在她身後叫著:“你給我回來!”
梁宛秋卻頭也不回地進了包廂。
一群人推杯換盞後氣氛便開始高漲,幾個男人邊喝酒邊談論著當前的時事經濟,蕭子淵坐在那裡一直在聽,話不多,偶爾接一兩句,但看得出來一群人對他的話很重視。
隨憶對他們的聊天內容沒興趣,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女孩帶著近乎討好的熱情坐到她旁邊,不時和隨憶說著話。
隨憶記得她們好像是最近剛剛出道的女明星,隨憶聽小護士們八卦的時候瞄過幾眼,是剛才某幾個公子哥的女伴,看上去年紀比她要小,但已經被調教得很不錯了,處事圓滑,察言觀色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隨憶自愧不如。
隨憶一直帶著疏離的客套應付著,她們幾個卻絲毫不受影響,不見冷場。
蕭子淵不時往這邊看一眼,看到隨憶百無聊賴似乎有些坐不住,但又礙於這邊都是女眷不好過來。
隨憶實在是太無聊了,聽著聽著突然轉過頭去,認真地打量著幾個女孩子,似乎在尋找什麼。半晌之後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