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憶和蕭子淵並肩走著,老太太在前面帶路,不時回頭和蕭子淵說著什麼。
果然如隨憶所想,這兒外面看起來其貌不揚,裡面卻別有洞天,雖不見奢華富貴,但卻別有一番清靜素雅的韻味。
走到庭院深處拐進了一間房,蕭子淵剛把開心放下,他就捧著懷裡東西一溜煙跑得不見了蹤影。
房裡掛著字畫,房間中央是張八仙桌,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擦得一塵不染,經過時間的洗禮愈顯厚實。老太太拉著隨憶手坐下後,便笑容滿面地盯著她看,隨憶倒也不見不安,噙著笑,安安靜靜地坐著。
蕭子淵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著茶,嘴角也勾起。
半晌,老太太才滿意地開口評價:“白白淨淨的,真不錯。”然後又轉頭問蕭子淵:“你奶奶見過了嗎?”
蕭子淵帶隨憶來這裡,除了吃飯還有別的目的,既然老太太主動問起,他也不用斟酌怎麼開口了,“還沒有,記得小時候爺爺奶奶說過,有了女朋友要先帶來給您過目,您同意了才能領回家去。”
老太太被蕭子淵逗笑,“那都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這麼好的姑娘,敢情你奶奶還不知道呢。那行,趕明兒個啊,去跟她說,保準兒她高興。”
蕭子淵微微勾唇,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得多。
老太太說完,又笑著對隨憶說:“阿憶啊,子淵這孩子,別看平時話不多,可是個實心眼孩子,他們這一輩裡,數他最穩重。除了子嫣,從來沒見他帶女孩子來這裡。今天肯帶你來,就知道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我這兒你也來了,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到周媽媽這兒來,我來教訓他。”老人慈祥笑著,認認真真地囑咐。
隨憶看了蕭子淵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倆先坐著,周媽媽去給你們做好吃。”說完,老太太樂呵呵地走了。
隨憶這才坐到蕭子淵身邊,看著他不說話。
蕭子淵笑著給她倒了杯茶,“嚐嚐這茶,很不錯。”
隨憶端起茶杯聞了聞,確實很香,而蕭子淵等她抿了一口後才開始講起來,“以前住在這兒的是個王爺,清王朝衰敗以後便從王府搬到了這裡,雖然那個時候王爺就只還剩個頭銜了,可氣派還是在的。”
“那周媽媽是……”
“當年王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寶貝得緊,可小格格王公貴族一個都看不上,偏偏喜歡上了從宮裡出來到王府的一個御廚,可老王爺不同意,小格格便和御廚私奔了。老王爺臨終時把他們找了回來,最終是默許了這門親事。老王爺走了之後,小格格追悔莫及,便一直住在這裡守著父親住過的地方。周媽媽便是小格格的後人。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周媽媽和我奶奶在戰場上相識,早就數不清到底是誰救了誰多少次,親如姐妹,後來周媽媽和丈夫在顛沛流離中失散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另娶了,還有人說他投靠國民黨去了臺灣,可週媽媽不信。戰爭結束以後周媽媽又回到了這裡,她和丈夫自小在衚衕裡一起長大,知道他一定會回到這裡找她。”
等待一個甚至無法確定生死的人,歲月便顯得更加漫長難熬。隨憶想起剛才那個神態平和的老人,完全看不出曾經經歷了這麼多苦難,果然是經歷得越多,胸懷越寬廣,臉上心裡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悲傷。
隨憶好奇,“不是說今天的桌已經訂出去了嗎?”
原來是八旗的後代,每天只訂一桌,果然帶著滿清貴族的傲氣。
蕭子淵笑起來,“周媽媽說,我們是自家人,回自己家吃飯什麼時候都行。”
很快上了菜,很簡單的四菜一湯,看上去樸實無華,味道卻鮮美無比。精美細緻的餐具,新鮮的選材,別具匠心的烹飪,看上去賞心悅目,怪不得那麼多人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