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嗎?”蕭子淵手扶著酒杯任由他倒,臉上掛著清淡的笑。
週一琢有些尷尬,不自然地看向隨憶,似乎想讓她提醒下蕭子淵。
隨憶沒開口解釋,反而抬手按在蕭子淵的酒杯口,“白酒傷肝。”
週一琢一愣,不自覺地妥協,“那換啤酒?”
隨憶很快介面,“啤酒傷胃。”
週一琢沒了主意,“那喝什麼?”
隨憶拿起旁邊的選單邊翻邊看,幽幽地回答:“喝茶吧,我記得這家的花果茶很不錯的。”
於是兩個男人陪著隨憶喝起了花果茶。
她明裡暗裡地幫著這個男人,週一琢到底不甘心,趁著酒勁問出了清醒時一直不敢問的問題,“他們說,這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嗎?”邊說邊伸出手指著蕭子淵。
週一琢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妥,隨憶卻對這個不禮貌的動作有些反感,尤其物件還是蕭子淵,她用手中的勺子按下週一琢的手,平靜地點點頭,“是,我男朋友。”
週一琢似乎很難消化這個訊息,有些失態,“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找男朋友,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說,只能遠遠的看著你……那個時候你父母……”
隨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全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她父母的事情她一直隱瞞得很好,很少有人會在她面前提起。
一直沉默的蕭子淵卻突然開口打斷,“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跟阿憶說。阿憶,我們出去說?”
他面沉如水,隨憶以為他剛才喝了酒不舒服,便很快站起來跟著蕭子淵出了包廂。
門一關上,週一琢又開始出神。
她肯讓他叫她阿憶,從來沒見過她允許哪個異性在她面前叫她阿憶。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再問一遍呢?
一出包廂,隨憶便扯了一下蕭子淵的衣角,急急地問:“怎麼了?”
她一抬頭便對上蕭子淵明澈的眸子,隱隱含著笑意,哪有剛才凝重的樣子?
隨憶很快反應過來,隨即心裡一暖,原來他是擔心她……
蕭子淵拉著她閃進角落裡,攬著她的腰輕輕一笑,“這是第一次別人說我是你男朋友的時候,你沒急急地開口強調我只是你師兄,還主動承認了。”
隨憶又愣住,他的聲音怎麼聽上去那麼委屈呢,她想了一下才開口,一臉認真,“我雖然一直叫你師兄,但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愛你。”
蕭子淵皺眉,“那個時候你給林辰說……我還聽到的……”
隨憶摟上他的腰,笑得調皮,“我說的是我不會喜歡,沒說不喜歡。”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喜歡上你;就算喜歡,我也會忍住。
隨憶抬頭看著蕭子淵的眼睛,笑容明媚,緩緩開口,“可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這次換做蕭子淵愣住了,他很快想明白,低下頭似乎有些懊惱地笑起來,把隨憶攬進懷裡,臉貼著她的臉,“阿憶,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次日晚飯,蕭子淵在飯桌上開口,“伯母,我明天就回去了。”
隨母並沒有多驚訝,只是點點頭,“有時間了再到家裡來玩。”
蕭子淵看了隨憶一眼,笑著回答:“會的。”
吃了晚飯,蕭子淵上樓收拾東西,隨憶被隨母叫到房裡。
隨母指著桌上的一個禮盒對隨憶說:“明天讓子淵帶回去吧。”
隨憶開啟一看,倒吸了口氣,“媽媽,您幹什麼?”
隨母瞄了一眼隨憶,嘆了口氣,意有所指,“你這個傻丫頭,收了人家那麼重的禮,回禮不夠重怎麼讓人看得起我女兒?以後他家裡的人知道了,你的腰桿還怎麼挺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