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完年再開學,隨憶她們就要被分到不同的醫院實習了。每天在各個科室轉科。(紅色書裡沒有)
醫院裡人來人往的,總會遇到不想看到的人。
隨憶她們不過是給主治醫師打打下手,積累些臨床經驗,本來沒什麼,可是最近總有個男人在隨憶值班的時候來找她看病。隨憶跟他解釋了幾次,自己只是實習的,看病要找正式醫生,可是那個男人總聽不進去,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毛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總是裝著一臉痛苦的表情,當著那麼多人,隨憶又不能拒絕。
那天那個男人來看病的時候,湊巧三寶來找隨憶,正好碰上。
某貌似精英男揉著眼睛,一副虛弱的樣子問:“大夫,我最近眼睛老是跳,是怎麼回事兒啊?”
三寶雖然穿著白大褂,卻絲毫沒有救死扶傷的精神,在一旁東摸摸西瞧瞧,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眼睛不好?建議把眼睛截肢啊。”
隨憶和某男同時黑線。
隨憶看著三寶,小聲問:“你怎麼就會眼睛截肢?”
三寶笑眯眯的,“這是我和何醫生共同探討得出的結論,放諸四海而皆準。”
隨憶扶額,秉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宗旨對某男說:“眼睛跳?坐下我給看看,哪隻眼睛跳啊?”
某男立刻眉開眼笑,“右眼。”
“喲,右眼啊。那你得小心了。子喬不是說了嗎,左眼一跳桃花開,右眼一跳菊花開。”三寶眼前一亮,一臉猥瑣,“你好事將近哦,恭喜恭喜!記得把男朋友帶來發喜糖哦。”
隨憶看到某男渾身一激靈,很快站起來,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個……大夫,我好了……”然後逃也似的離去。
三寶很滿意的對著落荒而逃的背影擺手道別,然後扭頭對著隨憶笑,“你說,等蕭師兄回來了,會不會給我發個挖牆腳殺手獎?”
隨憶看著這個整天沒心沒肺的姑娘,心裡嘆氣。
怎麼又提蕭子淵,怎麼總是有人不時地跳出來跟她提蕭子淵!蕭子淵都走了多久了,你們都中了蕭子淵的毒了嗎?!
隨憶想起那天打電話的時候,蕭子淵竟然毫無徵兆的說……他愛她?
他是病糊塗了嗎?
這三個字怎麼是那個人會說出口的?
隨憶搖搖頭,這個世界太亂了。
隔了幾天某男再次到訪,進門前還特意探頭環視了一下,大概是怕碰到上次那個無厘頭的姑娘。當他只看到隨憶在的時候,鬆了口氣,抬腿走進來。
隨憶照例面無表情地問:“哪裡不舒服?”
某男眼睛都沒離開隨憶的臉,“大夫,我最近總是流鼻血。”
恰好那天隨憶心情不大好,隨口囑咐:“很久沒下雨了,天干人燥,多喝水,多吃水果,少看片兒。”
“……”某男一臉便秘地解釋,“我……”
隨憶拿著筆在開藥,“我給你開點清熱去火的藥。沒關係,如果到了你這個年紀還不知道看,那真是你未來老婆的悲哀。”
某男有些尷尬,試圖把話題拉回來,“不是的,大夫,老是流血,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流出來了……”
某男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巧何哥扶著捂著肚子、一臉虛弱的三寶撞門進來,三寶嘴裡還嚷著:“阿憶,有紅糖沒有?”
她們兩個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最後那句話,三寶立刻火大,衝著某男吼:“一點感覺沒有?怎麼著,你還想痛經啊?!”
某男看到三寶後瞳孔突然放大,一臉驚悚,再次很快起立轉身跑了出去。
隨憶趴在桌上笑,三寶苦著臉湊過來,“別笑了,阿憶,有沒有紅糖,給我衝一杯,老子疼得要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