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了。”
小護士們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再一看是隨憶便笑起來,“隨醫生,你不知道,剛剛頂層病房住進來一個年輕的部長,長得好帥啊。”
另一個護士明顯不相信,“住到那些病房的都是老頭兒,哪兒有年輕的帥哥啊,你又吹牛吧?”
“我沒有!真的很帥,聽說是胃出血,送來的時候衣服上還帶著血跡,臉色也不好看,可是真的很帥,病美人啊,我的菜。”
隨憶本來打算要走了,聽到這句突然停住,“那個部長姓什麼?”
“我聽他們好像叫什麼……肖部?隨醫生認識?”
“呃……不認識。”隨憶頓了頓,衝護士笑了下,很快離開。
隨憶站在頂層病房的走廊角落裡,看著以院長為首的一群精英浩浩蕩蕩地走過,輕聲叫住落在後面的陳簇:“大師兄。”
陳簇轉頭看到她便走了過來,笑著開口,“我正要找你呢。”
隨憶奇怪,“找我?”
“子淵說他想見你,讓我去找你來。”
陳簇一臉純潔地說出來,不見任何八卦,聽得隨憶倒不好意思了。
“呃……那個……你知道啊?”她原本以為醫院裡沒人知道的。
“溫少卿跟我提起過,還說受人之託來請我幫個忙,以後在醫院裡關照關照你,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是蕭子淵。”
隨憶看著陳簇笑眯眯地說著,越發臉紅,“他沒事吧?”
陳簇笑了下,“胃出血,有點麻煩,好在送來得及時,你快去看看吧。”
隨憶點點頭便去了病房。
敲了敲門,推門進去,蕭子淵已經醒了,穿著白底藍條的病號服更顯清俊,當真如小護士所說病美人一般。他臉色蒼白地靠在床上打點滴,似乎還在交代工作的事情,呂助理站在一旁,拿著筆認真地記著什麼。
聽到聲響兩個人同時看過來,蕭子淵說到一半的話嚥了下去,呂助理很懂事地打了個招呼退了出去。
隨憶走到距離病床幾米的地方站住,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子淵不說話。
她一襲白袍,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帶著醫生的威嚴,強大如蕭子淵也不得不舉手投降,“我……”
剛開口就被隨憶打斷,“別以為你讓陳師兄去找我,主動自首就不會有事。”
從那天晚上開始,隨憶就特別注意蕭子淵的飲食和休息,還押著他去做了檢查,如果不是做了什麼根本就不會胃出血。
蕭子淵虛弱地笑了起來,“中午有個代表團來學習,盛情難卻,喝了兩杯酒,下午開會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
隨憶笑得溫婉,輕柔地反問了一句:“兩杯?”
蕭子淵難得心虛,“兩杯是虛指。”
隨憶忽然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
“呃……”蕭子淵猶豫良久掙扎良久最終放棄,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緩緩吐出三個字:“我錯了。”
隨憶聽到後眼睛裡浮現笑意,立刻轉身往外走,轉過身後壓抑良久的嘴角肆無忌憚地彎起。
身後傳來蕭子淵欲言又止的一聲“哎”,她也只當沒聽到。
隨憶才出門就在電梯口碰到三寶,三寶興高采烈地從電梯裡衝出來,“聽說醫院住進來個青年才俊,我來圍觀啊。”
“你不是隻喜歡大師兄嗎?”
三寶有些蔫了,撇撇嘴,“大師兄不懂愛,八戒會掉下來。”
隨憶撲哧一聲笑出來,摸了摸三寶毛茸茸的蘑菇頭。從她接觸陳簇以來,覺得陳簇是個溫和的人,只是涉及愛情卻會變得冷冰冰的,科室裡想著染指他的小護士不在少數,可都被他凍住。或許是他母親的事讓他傷了心,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吧,三寶這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