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幾步,有些不好意思地轉換話題,“不是說今天就走的嗎?”
蕭子淵走了幾步從隨憶身後抱住她,附在她耳邊小聲說:“我的建議你考慮考慮啊,我天天抱著你純睡覺,再忍飛病了不可。還有,你就這麼盼著我走?”
隨憶立刻臉紅了,低著頭掙脫著,“你快走吧,永遠別回來才好呢。”
“你真的希望我不回來了?”他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語氣忽然變得落寞,甚至帶了點委屈。
隨憶突然有些心慌,她剛才不過是隨口說的氣話,剛要急著解釋,就有人敲門,“蕭部,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蕭子淵應了一聲後,鬆開隨憶,收起剛才的玩笑話,笑著摸摸她的臉,“我該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今年冬天別再感冒了。”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隨憶心裡說不出的不安,突然出聲叫住他:“子淵……”
蕭子淵回頭看她,“嗯?”
“我……”
隨憶剛說了一個字,呂助理又敲了敲門,有些為難,“蕭部……”
蕭子淵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去車裡等我。”然後不慌不忙地耐心等著隨憶。
隨憶知道他是真的趕時間便搖搖頭,笑了一下,“沒事,你快走吧,等你回來再說。”
蕭子淵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隨憶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樓下蕭子淵坐進車內,車子很快開走了。
蕭子淵就這麼走了。
他走後的第三天晚上全市便開始下雪,新聞上說全國大面積降雪,下了兩天兩夜還不見停,天氣預報不斷髮出警報,警報的級別越來越高。隨憶關了電視,打了個電話,卻一直沒訊號無法接通。編了條簡訊發出去,可是一連發了幾次都被退了回來。
大概是山裡訊號不好吧。他做事穩重,又帶了人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隔天早上,隨憶本來打算睡個懶覺,誰知天還沒亮就被電話叫回了醫院。
一出門才發現雪已經停了,氣溫很低,路上到處都是冰,隨憶拿出手機又試了試,蕭子淵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終於忙完了,可能是還要下雪,天氣陰沉沉的。隨憶轉動著僵硬痠痛的脖子準備回家,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隨憶本來已經走過去了,但還是處於本能扭頭看了一眼,然後僵住。
幾個患者很快從車上抬了下來,醫護人員急匆匆地把單價推向手術室。
她想再看清楚一些,可已經看不到了。
隨憶轉身快步跟上去,醫院進進出出很多人,隨憶不斷被人撞到,可她絲毫沒在意,她眼裡只有那個即將被推進手術室的人。
等她追過去,手術室的門恰好關上,她站在手術室前發抖。
算算日子,他是該今天回來的。
剛才她沒看清楚,可是總覺得側臉很像,似乎就是他。那張臉上都是血。
她抖著手拿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明明他的電話是存在手機裡的,可她還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下去,這次是關機。
隨憶的心都涼了。
有護士從手術室出來,看到隨憶便問:“隨醫生有事?”
隨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極力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發抖,“剛才推進去的那個病人,最前面的那個,是什麼人,清楚嗎?”
護士想了想,“聽說是部裡的領導,不是快過元旦了嗎,去基層慰問,回來路上雪大路滑,而且路又不好走,就翻了車,一車人都是重傷。”
隨憶緊緊地握住拳頭,又緩緩開口問了一句:“姓什麼?”
“這個就不清楚了,患者已經昏迷,親屬還沒聯絡上,隨醫生認識?”
隨憶搖搖頭,轉身往外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