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憶越聽越複雜,好在她只是負責醫療功能這一塊,不過負責人恐怕就得頭疼了。才這麼想著就聽到一位老師說:“對了,這次我特意找了張清教授的得意門生做指導,他一會兒過來,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隨憶在聽到張清兩個字的時候眉頭跳了一下,很快,她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另外一位老師附和:“蕭子淵是嗎?這位機械學院的老大名聲很響啊,聽說參加過兩次科技創新大賽,都是一等獎,還申請了專利。”
“真是個人才,怪不得張教授這麼寶貝。”
隨憶的腦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哦,熟人啊,那很好啊。熟人好辦事嘛。
很快蕭子淵就站在了他們面前,聽完老師的介紹後,笑著跟他們打招呼,簡單地交談了幾句,約好明天早上在圖書館見面詳談後,很快離開。
隨憶臨睡前收到蕭子淵的簡訊。
怎麼參加比賽也沒告訴我一聲。
蕭子淵看著簡訊發出去,他事先並不知道她也會參加,當院里老師跟他說的時候,他差點推掉了。
隨憶舉著手機看了半天,蕭子淵從來沒因為私事給她發過簡訊,是不是發錯了?
她想了想,應該是發錯了吧。
隨憶沒回,關了手機便睡覺了。
第二天隨憶吃過早飯便去了圖書館,剛進圖書館就收到妖女的簡訊。
妖女近日閒來無事去旁聽一門課,叫“大學生戀愛與心理健康”,被那個心理學老師忽悠得昏頭昏腦,經常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阿憶啊,你說男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
隨憶想了想,言簡意賅地打了幾個字回過去。
有容,乃大。
本以為她安生了,過了幾秒又進來條簡訊。
那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
這次隨憶毫不猶豫地回答。
財大,器粗。
妖女又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回了句,“阿憶,你流氓!”
隨憶笑著收起手機。
蕭子淵站在圖書館二樓的書架旁找書,不經意間一歪頭便看到隨憶。
她從一樓的扶梯上來,秋日的陽光透過屋頂的玻璃照在她身上,整個人都被罩在奪目光芒裡,輪廓有些不真實的模糊,她的嘴角噙著恬靜的笑,正低頭看著手機,帶著讓人不忍直視的光彩。
蕭子淵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這個女孩子無疑是漂亮的,優雅獨立,靈動婉約,卻不張揚,這個年紀便知道如何恰當地掩蓋好這份美麗。安安靜靜地站著或坐著,柔軟纖細的身姿從容淡定。當她意識到你在看她的時候,得到的是莞爾一笑,可是你再想靠近,卻是不可能了。
你進一步,她退一步,永遠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她永遠不會主動接近你,你也不要指望能走進她心裡。
她能一眼看出問題所在,然後不動聲色地避開或者解決。
林辰總是誇她聰明,而她,何止是聰明。
溫少卿說她和自己很像,一開始他並不覺得,可是接觸得越久他自己竟然也會產生這種感覺,好像她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不過,她有的時候似乎有些迷糊。
隨憶到了二樓,一眼就看到了蕭子淵,沒想到他來得這麼早,走過去打招呼,“蕭師兄。”
“早。”
蕭子淵正在紙上演算什麼,白紙上字跡灑脫大氣,又隱約帶了些許他身上的氣勢。他直到算完最後一筆才抬起頭看她,表情有些嚴肅地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隨憶立刻緊張起來,“師兄昨天說的主題我有很認真地想過,一會兒就整理出來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