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子淵的手就這麼一直伸著沒有收回。
隨憶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頭頂都快冒煙了。
半晌清朗的聲音才在頭頂響起,“你聽誰說的?”
這麼清明的聲音哪裡有剛才喝醉了的模樣?
隨憶咬唇沉默。
那人似乎等不及了又叫了蕭子淵一聲,蕭子淵這次沒應,拉過隨憶的手,把平安符重新放入她的掌心後,包住她的手,還是當初那句話,“拿著。”
隨憶掙扎了一下,他微微用力阻止,又加了一句,“吃了飯早點回去,別睡太早,等我回去找你。”說完轉身離開。
隨憶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清雋挺拔,蕭子淵的話說得曖昧,她卻忽然緊鎖眉頭,煩躁地吐出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計程車上,隨憶坐在靠窗的位子,開啟窗戶,任由有點寒意的風撲在臉上,有點疼,還有點快意。
快到學校的時候收到秦銘的簡訊。
“你在幹嗎?”
她正處心煩意亂,無處發洩,冷著臉隨即回覆,“在幹。”
你在幹嗎?
在幹……在幹……幹……
三寶好奇湊過來看,嘀咕著念出來,然後沉默。
何哥、妖女及原本聒噪的計程車大哥亦沉默,包括簡訊那頭的人。
幾秒後三寶抱住隨憶不撒手,一臉的驚悚,“阿憶,我感覺到了你深藏不露的小宇宙,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主動侵犯你。”
隨憶摸著三寶的蘑菇腦袋,就像哄著寵物般,“乖。”
何哥碰碰妖女,小聲問,“她這是怎麼了?她不是一向喜歡微笑著用鈍刀一刀一刀地磨死對方嗎,今天怎麼突然冷著臉一個大招秒殺啊?”
妖女想起白天的事,會心一笑,“大概是心亂了。”
“為什麼?”
“因為……怕求而不得。”
“阿憶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嗎?”
“你見她什麼時候求過什麼?”
“也是,她一向最淡泊。”
“所以啊,越是這樣越是怕。”
何哥被妖女說得越發困惑,索性不問。
十點剛過,眾人便發現一向早睡早起的隨憶坐在椅子上煩躁不安。
何哥問躲在被窩裡的三寶:“哎,你看阿憶像不像實驗室裡馬上就要被試驗的小白鼠?”
三寶探出腦袋看了一眼,一臉純真的回答:“是大姨媽快來了吧?”
妖女邪惡地笑著接了句,“或者是,該來的大姨媽沒來?”
兩個枕頭和一本雜誌同時飛向妖女的床位,妖女及時躲進被子躲過一劫。
幾分鐘後隨憶就收到了簡訊,穿了件外套就往樓下跑,原本已經上了床準備睡覺的三個人動作一致地穿衣下床趴陽臺。
幾分鐘後。
三寶眼裡的粉色泡泡不停往外冒,“啊,夜色美男啊,怎麼長得這麼帥呢?簡直是要我的命啊。”
妖女則感嘆:“真是般配啊。”
何哥抓抓腦袋問:“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對方該收彩禮了?”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站在黑燈瞎火的寢室樓下,蕭子淵微醺,連一向淡漠的神情都帶了抹豔色,分外勾人。
“我給你帶來困擾了?”蕭子淵的聲線清淺,似乎還帶著落寞和黯然。
一句話就打碎了隨憶原本打算好的冷漠,不知為什麼心裡竟然生起酸澀,慌亂著搖頭,“沒有、沒有……”
蕭子淵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動聲色的蕭子淵讓隨憶心裡發毛,胡亂扯著話題,“蕭師兄感冒好了嗎?”
蕭子淵心不在焉的回答:“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