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墨把賬冊和庫房裡的金子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現在的老百姓一般用的都是小銀角子,還有銅錢,像金子這種一般都是富貴人家才會拿出來花的。
所以把東西收回來之後,他們兩個跟身邊的護衛一起把那些,銀子和銅錢都數了一遍,又清算了一下,這邊有多少戶人家?
每一戶人家有多少個人需要多少銀子才能夠把普通的茅草屋蓋起來?
之後有多少勞動力可以幫他們修橋修路,這些都算得明明白白,哪怕是有人不願意出來幫忙修橋修路,他們也能夠積攢下很多人力,足夠把這一次災後重建的事情做好。
庫房裡的銀錢很快被清理了出來,這東西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光是那些銅錢,還有銀子,就已經有十幾萬了,更不要說其他的珠寶玉器跟金子了。
顧臻是在瘟疫開始被壓下,誰會開始褪去的時候?才把剩下的物資運到安省。
看到滿目瘡痍的村子,顧臻感覺有些心痛,這麼多的良田全部被沒了,泡了這麼久的水,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養肥。
農民都是靠天吃飯的,這大半個月來,老天爺擺明了就是不給這些老百姓活路。
想想那些已經殘破不堪的房子,坑坑窪窪的路面,斷裂了一大半的橋,真的是哪哪都需要錢。
沒有錢,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就在顧臻盤算著自己拿出來的錢夠不夠修這些橋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人在縣衙門口排隊。
找人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攝政王正在給這些人發錢,趕緊急匆匆的就往縣衙趕。
顧臻出來趕得急並沒有回一趟京都之後再出來,所以並不知道京都發生的事,不過在他趕到安省的前兩天,京都那邊的訊息姍姍來遲,在聽到表妹不太好,正在請太醫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能因為那一次跟表妹一起救了風言墨,所以哪怕他知道他是攝政王,顧臻都不怵他。
顧臻跟著隊伍的人群到了發放銀錢的地方,很長的一條隊伍,因為有人維持秩序,所以發放的速度非常快。
顧臻急匆匆的跑過來,還沒有靠近發放贏錢的桌子就被攔住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想要過來領錢,就必須去排隊。”
顧臻聽到他這話,差點就笑了,就他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最起碼值四百兩,這個衙役到底是怎麼看出他需要過來這邊裡錢的?
“我找你們顏大人或者是攝政王也可以,我姓顧,是你們顏大人的表哥。”顧臻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等人去給他通報。
周圍的幾個衙役在聽到他的姓之後,立馬就有一個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請公子跟我來,大人,這會兒正在書房,攝政王有公差,出去了。”
顧臻跟著人走進了這簡陋的衙門,據他所知,這周圍幾個縣城都沒有很窮,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縣衙看起來就跟破落戶似的。
“你們這邊原先的縣令大人呢?”顧臻剛剛在外面模糊的聽了幾句,這縣令大人走了,辛苦小大人了。
“災難來臨的時候,撇下爛攤子就跑了。辛苦顏大人了,自從接手這個爛攤子,小顏大人每天都沒怎麼休息?好不容易雨不下了,水位退了,緊趕慢趕的就給我們發前先修房子了。”帶路的衙役越說越感慨。
剛開始他們是真的小瞧了這個小大人,以為新皇派了個小孩過來這邊糊弄人的。
“你們這邊已經很不錯了,大街小巷的那些泥水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我們之前經過一些縣城,那些水位雖然降下去了,但是路上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人打掃,還有很多的垃圾,這邊比其他地方真的強太多了。”顧臻聽到有人誇自家表弟,心裡樂滋滋的,也跟著誇起來。
不過他說的這個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