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算術,總是好的。”
後來學生們漸漸多了起來,聽著他們朗朗書聲,持國公主真的很開心,孩子們也都很懂事,他們會主動把蘭亭書院打掃的一塵不染,她很欣慰。
民心大概就是那時候一點點存起的,以至於後來持國公主造反,百姓中反而有支援的聲音。
在蘭亭書院完全免費教學後,書院迎來了一個又一個難題,書本是很貴的東西,長期免費供應,持國公主覺得抗不住了,苦惱之下,人瘦了一圈,愁眉不展時,有人提議,將桌面刷上防水漆,或更換石桌,以後只用毛筆蘸水寫字練字,這樣紙墨錢就節省了下來。
持國公主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這個提議人,就是秋白。
蘭亭書院的存在完全打破了常規,皇家書院,紛紛上奏摺取締蘭亭書院,持國公主極力抵抗,最後雙方讓步,規定孩童七至十歲可上蘭亭書院學習,但十歲以後,必須走正規渠道,進私塾,或皇家書院進行學習。
三年的教學並學不得什麼,若用來教四書五經,那就太不切實際了。
所以持國公主在天權軍的營帳中日夜不眠,用一個月的時間親自制定了課本,和詳細的學習時間規劃,不能來則學,否則跟不上程序,物極必亂。
他們從最基本識字開始學,從最基礎的算術開始學,目的是讓人人識字,會算術,再高一點,則學歷史地理志,吟詩誦文。
蘭亭書院開的很好,後來,持國公主在與長公主的力爭之下,又建立了蘭亭武院,培養武將人才,刺涼還去授過課。
蘭亭書院在祁國土地上又開了四個,蘭亭武院又開了兩個,古本齋的利潤會如此之少,是因為書院裡的東西都是古本齋提供的。
一年又一年,七年過去,祁國如今的這一輩年輕人,人人吟得兩首打油詩,算的一手好算術,蘭亭武院更是人才輩出,將領濟濟,已有蘭亭武院之人在軍中任要職。
葉蒔將自己從回憶里拉了回來,揉了揉微紅的眼,心中感慨萬分。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富則國富麼?
持國公主,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持國公主造反後,在祁國的蘭亭武院被封了,原因是結黨營私,而蘭亭書院,現在還繼續著,花的仍舊是她葉蒔的錢。
葉蒔算了自己所謂的產業,這一算還不如不算,沒給自己算出利潤,反而算出負利潤了,怪不得柳燕說她要喝西北風了,原來還真有其事。
再後面,所謂的產業就是小打小鬧了,但在最後一頁,葉蒔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畫家。
畫家怎麼會在這個本子裡?畫家也算產業?葉蒔揉了揉額角,想不起來什麼,於是她抬頭問柳燕:“畫家是做什麼的?”
柳燕同樣露出不知的表情:“畫家很少出現,他們很隱秘,上次在灰谷,還是鳳洄跟畫柒第一次見面呢!”
葉蒔敲著桌角,最後沉聲道:“去把畫柒叫來。”
畫柒身上彷彿不會出現其它顏色,出奇意料地,他今天沒有蒙面,而是戴著一頂黑毛皮帽子遮風禦寒,因為是見葉蒔,如影隨形的大黑狗並沒跟來。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柳燕上了壺熱茶就退了下去,葉蒔抿唇笑著問:“畫柒,年節將近,年貨可準備妥當了?”
似乎沒想到她的話題竟然是這個,畫柒愣了愣,才反映過來:“哦,已經置辦好了。”
“你們族中人住在這裡可還習慣?”葉蒔又問。
“還好。”畫柒簡短回答。
因為臉色蒼白,所以畫柒看起來很年輕,實際上則三十有三了,畫柒神情中透著憔悴,下巴上有淡淡的青色胡茬,刀疤勾勒出他略微消瘦的臉部線條,剛毅中透徹著清冷。
“你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