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早早地就在府門外等候。
此刻下了馬車,一干人等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
葉蒔肩上披了裘衣,覺得有些沉,於是抖了抖肩,道了聲免禮,兀自讓柳燕引她進去了。
葉蒔是來過葉國的,並在此小住了個把月,當時孩子小,身份又尊貴,宮裡宮外被她鬧騰個遍,以至於後來,還有人叫她小魔王,那頑皮的性子,變著法的禍害你玩。
陳叔見當年的小魔王已經出落成個大美人,心底歡喜的不行,唸叨著“佛珠保佑”這一類的吉祥話,高興地跟在後面。
葉鈞正在客廳裡等著,遠遠地就聽到腳步聲,斷定女兒回來了,也笑了起來:“阿蒔回來了?”
“父王,是阿蒔。”葉蒔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行了跪拜之禮。
“傻孩子,見爹爹跪什麼跪?行個禮不就得了?膝蓋疼不疼?我看看,瘦了沒?”葉鈞矇眼,看不見什麼,於是用手慢慢觸控著面前的人,最後點點頭:“一年多沒見,是瘦了不少。”
這一刻,葉蒔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抓起葉鈞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看這臉上的肉,我上頓吃,下頓吃,全在酒樓裡要的,都吃胖了。”
“好,好,胖了就好,胖了是福,你看爹瘦的,爹就沒福。”葉鈞說罷,下意識地抬了抬頭,房樑上一人縮了縮身影,無奈嘆息一聲。
“這一年可苦了我兒了。”葉鈞慈愛地拉她坐下,聊了幾句後,又忽然想到:“我聽於簾泉說,你每日天黑時分都要沐浴?”
葉蒔點頭:“是的,這次回來,藥和要方子都帶回來了,得繼續用著,至於用到什麼時候,於簾泉沒說。”
葉鈞點頭,又抬頭問陳叔:“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王爺,天剛矇矇黑,您之前要準備的浴湯已經備好了,是否現在要用?”
“嗯,帶阿蒔過去。”
葉蒔還想再聊會,葉鈞卻推了推她的手:“先洗洗這身風塵,吃了飯,我們再詳談。”
然而葉蒔沒想到,藥浴剛泡到一半,就聽到了葉鈞暈倒的訊息。
葉蒔顧不得其它,連忙著裳出門,來到葉鈞住的房間。
屋裡來了幾個大夫,會診一番。
葉鈞像顆枯萎了的樹,只剩下筆直樹幹,面容蒼白沒有血色,與眼底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會這樣。”葉蒔喃喃出聲,坐在床旁,呆愣愣地看著床上的葉鈞。
“能堅持到今天,已屬不易。”南思說道。
葉蒔抬頭看著南思,眼眶中已經漸漸溼潤:“爹爹怎會病的如此之重?”
南思頓了頓,未語。
葉蒔看出他並不想重提舊事,也不再追問:“南思爹爹,你先陪爹爹一會,我去看看大夫們怎麼說。”
葉蒔與幾名大夫走到外廳,坐在主位上,沉冷了聲音道:“首先,病因為何,其次,可有醫治方法,最後,可否治癒。”
幾名大夫一臉苦狀,欲言又止。
“你們放心,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其他事,我不會追究。”葉蒔說完,目光緊盯著他們。
有一中年先生神色還算淡定,於是他出面道:“鈞王中了毒,以往這些日子,毒素侵蝕五臟六腑,身子都被挖空了,如果再不找到解藥,怕是命不久矣。”
“什麼毒?”葉蒔驚奇,來到他們面前,仔細凝視,對方目光閃爍了下,搖搖頭。
“能診出是毒,卻查不出是什麼毒?!”
幾個人同時頷首點頭。
葉蒔見狀,急的在踱步。於簾泉既然是父親軍醫,那就不可能不知診治方法,連於簾泉都治不了的病,還有誰能治?葉蒔心念電轉,走了幾趟後,站定腳步:“幾位都是溪城中的名醫,葉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