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蒔發現此處是一“回”字型的四角樓,站在樓邊的圍欄一看,此時她正站在四樓,再往上還有一層。
她蹙眉,二樓瞧去,只見二樓懸掛著一紫木燙金字的牌匾,上書“劍意閣”三字,筆鋒大氣非凡。
樓中十分熱鬧,而此時一樓還在不斷湧入人群,他們或穿著華貴,或手持兵刃,那些穿著華貴的被引到三樓和四樓,一樓二樓均是拿著兵刃的男女,看模樣像是江湖中人。
四樓這時人已經有些多了,葉蒔看了通往五樓的樓梯,便上了樓梯,五樓沒有廂房,更是空無一人,牆壁上掛著一些畫作,一排像是展示櫃的櫃子裡,放著一些玉石寶器,陶瓷琉璃,金貴的首飾也有。
她一一看了會,發現這些東西絕非贗品,而是價值非凡的珍品。
最高處有個金絲楠木製成的牌匾,上書”浩氣長存”四個大字,下面是把金絲楠木椅,葉蒔當時就動心了,這金絲楠木可真是寸木寸金,未想到劍意閣竟如此富綽,葉蒔瞅著那楠木椅便坐了上去,美滋滋地眯著眼,讚了聲:“舒服。”
金絲楠木椅左手邊是個矮几,上面放著一套精緻的茶具,右手邊是方矮池子,裡面養著幾條錦鯉,奇的是這池子,用現代話來說,這池子裡畫著的荷葉花瓣是立體效果的,就像真的一樣。
葉蒔拍手稱奇,沒想到古代還有此能工巧匠作出此等絕妙的池子。
她所在的位置引人注目,除了在她樓下的這一面人外,其它人均能瞧見她坐在金絲楠木椅上。
劍意閣五樓常人不可進入,是她的叫好聲將他們的視線吸引到了五樓,因為距離有些遠,她的位置看的並不真切,江湖人與達官貴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畫羽聽到動靜,忙從四樓跑了上來,見到葉蒔就問:“姑娘,你怎麼坐這了?快起來!”
葉蒔蹙眉回頭,很是不情願地道:“這金絲楠木椅珍貴,我就是坐坐,也不會搬走,你怕什麼?”
“不是,不是!”葉蒔撇了撇嘴,見畫羽只站在五樓的樓梯的最後一節臺階上,並不進來阻攔。她心想大抵也沒什麼重要的,於是抬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往樓下看。
“姑娘,姑娘!你快過來,畫羽身份卑微,上不得五樓。”畫羽在那急的幾乎團團轉了,葉蒔心想有這麼不得了嗎?又想著畫羽這姑娘挺不錯的,也不想為難人家,便想起身走過去,反正金絲楠木椅也坐過了,也就別給人家惹麻煩了。
她的雙手撐著兩側的扶手剛準備起身,卻聽下面敲了聲鑼,而後一陣悠揚的笛聲,葉蒔剛剛抬起一點的身子忽然停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將她的肩膀向下按,按的她坐回了金絲楠木椅上。
葉蒔本能地回頭瞅,身後空無一人,上方只有一塊刻有浩氣長存的牌匾。
畫羽尖叫一聲,忽然跪了下來,伏低身子,臉不敢抬話不敢說。
劍意閣內安靜極了,方才站著的人也老實地坐在了自己靠著欄杆的座位上,不再向五樓看,像是避諱著什麼東西一般,只向大廳中央的高臺上看去。
臺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方桌,桌上的東西用紅布蓋著,就在悠揚的笛聲過後,上臺了一位姑娘,在葉蒔這個方向看去,只能看見姑娘穿著套粉色的衣裙,黑色如緞的發披在肩上。
粉衣姑娘將紅布拿下,外面是個玻璃罩子,裡面罩的什麼,她看不太清楚,好像是個令牌模樣的東西。
下面的姑娘接著說了什麼,葉蒔沒太注意,回頭看了畫羽,只見畫羽還抖著身子跪在那處,一動不動。葉蒔再次試著起身,而這次,那壓在肩膀上的力氣更大了,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桎梏著她的身軀。
那姑娘將玻璃罩拿開,而後用竿子上的鉤子鉤住令牌上的黑布條,黑布條被挑起,令牌下方懸掛著一副畫卷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