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著未知的情緒憤怒,悲涼,悔恨。說著說著,眼睛倒是通紅起來,但是她閉了閉眼,嘴角還是扯起的冷漠笑意。
“名溪,我不是……”贏子涼想要辯解,但是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來為自己做出任何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存活的理由,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曾經經歷過什麼,就像他現在的感覺,好像是充分了解過他們,但是現在這次再次見面卻是變化了這麼多。尤其是名溪……他就像從來沒有懂過一樣。
“你不是什麼?難不成你想說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名溪冷冷地說道,眼裡寫滿的都是嘲諷二字,嬴子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名溪,恍惚間幾乎讓贏子涼以為她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自己絲毫不瞭解的人,不過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現在的嬴子涼又能怎麼說認識……這樣的名溪呢?
陸名溪還想再說下去,卻被一個虛弱至極的聲音打斷了,這個聲音很輕很飄渺,似乎是在記憶裡又像是在耳邊響起:“小木頭……姐,把靈脈給子涼。”名溪一聽就是愣神了,在這裡總共也就她、嬴子涼和少爺三人,這樣子脆弱的聲音也就只有少爺了。
有一瞬間她好恨,她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下手不再狠一點,如果當初能夠直接一了百了的話,今天都不會有這樣的事……不,她何嘗不想狠下來,只是她捨不得太直接……直接像把刀子,會傷了少爺的心的,於是痛苦地說道:“少爺……為什麼?”
陸明奚牽強地笑笑,嘴角好使勁抿出兩個酒窩。卻沒有再回答名溪的話了,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的態度之堅決。
“好……”名溪微微扯起嘴角,眉眼洩露出一絲哀傷。
得到滿意回答的陸明奚終於撥出一口氣,緊接著捂住胸口,一副好像睡去的模樣。安靜得再也說不出話。
名溪眼底終究還是滾落一滴眼淚。
“你是天底下最蠢也是最幸福的人。”
“什麼?”贏子涼有些不明白陸名溪在說什麼。
“我說……你真的很蠢,你以為你失去了一切,可是你實際得到的卻是比每個人還要多。”名溪道。“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長長心吧!小心他!”
“他是誰?”贏子涼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願他的猜測不會是真的,但願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名溪見他這樣問,沉默了。許久才無力的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眼中的輕視嘲弄一覽無餘,甚至還有點看好戲的味道,不鹹不淡地開口:“我又怎麼會告訴你呢?雖然我是不怕死的……呵呵,但是隻要能想象到你這張道貌岸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活在幸福世界裡的嘴臉有一天會突然崩潰我就感到萬分幸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終有一天你得知了一切,你一定會怨憎自己最初的愚蠢和麻木。說到底的話……一切真的是因為你!都是你!都是你!哈哈哈哈……呵呵!”
名溪說完這些話,也就不再多言。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又翻出陣陣哀傷。金色的眸子衰敗到了極點,她一瞬間孤寂得像個美人魚。
她又想起明溪說要把靈脈給贏子涼的時候,她懷中的靈脈還散發著餘熱,那是陸明溪受盡千刀萬剮萬蠱噬心之痛才換來的東西,她不明白為什麼陸明溪要他給贏子涼。指尖觸碰著靈脈,感覺它一點點冰涼下來的溫度,她的心也這樣冷,冰冷徹骨,就像被澆了一盆冰水,真是冷極了。
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最愛的少爺執意要把這靈脈交給嬴子涼,這樣根本就沒什麼意思?她不明白曾經還誤會過他的嬴子涼到底有什麼事值得陸明奚這樣付出的。
她低著頭看著胸口,就像要透過胸口的衣物凝視著懷裡的靈脈,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是冰冷的。名溪不說話,贏子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再次尷尬了起來。
“名溪,我……”最終還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