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大晚上陪你到那兩點,早上又一大早陪你去買早餐,還說賴她。程灝你瞧瞧,這麼不講道理的丫頭,以後誰敢要?”
程灝配合地哈哈大笑:“徐叔你這麼說她,她又要氣了。也是,脾氣那麼壞,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流年白他一眼:“要你管,你在我叔叔面前詆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真不講理,我什麼時候詆譭你了?”
“就剛才,你說我又兇又霸道的跟別人搶最後一籠包子,別以為我沒聽見,那包子明明就是你要的。”
徐景平好笑地清嗓:“你們倆還真是小孩子,越長越回去。”
流年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我不和你計較,這籠包子不準吃,是我爭來的。”
程灝搶手已經捏了一個一口吞了下去,還得意洋洋地衝她點點下巴。
這輕鬆的氣氛在他們踏出小宅大門時消失殆盡,流年疲倦地爬上程灝的車,安全帶都懶得系。程灝俯過身來,抽出她那邊的安全帶,“噠”一聲扣好,並沒有立刻離開,揉揉她細軟的直髮:“不如就別去上班了,好好休息,調個心情。流年,你要開始做準備了。”
她平無波瀾的眼睛閃了閃,想小鹿斑比一樣,一滴眼淚毫無預兆地滑出來,木訥的點點頭。
程灝拭去她不甘心的淚水,復又將她攬入懷中:“流年,讓我照顧你,不管是以什麼身份,你這樣我很不放心。”
讓我照顧你(2)
流年再回醫院請假,護士長果然不大高興了,又不太好明說:“好在這段時間有實習生啊,要不然你三天兩頭的不來,這醫院成什麼了?”
“護士長對不起啊,又麻煩你重排班了,可是我叔叔的情況不容樂觀。”流年算是低聲下氣了。
護士長看在院長的面子上沒有怎麼為難她:“我也不這個意思,也不是不近人情,就是你這樣,讓別的同事看到了,總會有不好的影響。”
汪洋他們倒是笑嘻嘻地歡送她離開:“回吧回吧,多陪陪你叔叔重要。”他們都知道流年沒有別的親人了,體恤的什麼多不說。
她回到別墅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就不知該做什麼,抱膝蹲坐在屋門口發呆。陽光正好,早上的薄霧都被沖淡了,寒氣消散,讓她暖和了一些。
現在去療養院肯定要讓徐景平起疑,她不想讓他生氣,又實在擔憂。流年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又請假,若是忙碌一點她還能暫且忘記一下那種心慌的感覺。
流年腳底打軟地炒樓下走,拖著一箱子的用品,“唰”地扔進沙發裡,然後將整個人也扔進去。既然沒法去療養院,她只能補個眠。沙發柄手有一點硬,流年撲上去時硌到了小腹。
開始沒什麼反應,到後來突然一擰,疼得她跳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大動作,狠狠的擰痛轉成翻攪的感覺,下腹一熱,像是月事來了。可她明明上禮拜才走的。流年心裡頭慌得要命,那種久違的感覺浮了上來。她學過這些,隱約知道了怎麼回事,又不甘心,掙扎著要站起來。
顯然她站不穩,搖了兩下又要倒,眼見著要磕到腹部,流年趕緊抽手扶住沙發柄。隻手承著她整個人的重量,手腕不出意料的響了一下,狠狠一扭,流年就只剩吸氣的份了。
手機近在咫尺,可她挪一下都覺得會要了自己的命。流年掙扎著移動,沙發空間小,她在滾下去前總算抓到了手機,撥號的力氣消失殆盡,照著重撥鍵摁了下去。
程灝接到電話時還在開早會,秘書轉了內線走進來一臉為難:“程董,你的電話。”
他接的時候也是皺著眉的,口氣不是很善:“你好,我是程灝,有事嗎?”電話那頭只有淺淺的呼吸聲,等了一會兒他聽到了“嘶”的一聲。
他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