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有禮貌的問:“要解藥不?”
她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和諧的楚楚可憐,“要。”我給了她藥,然後要求:“送我們上山。”
她只能同意,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給了所有人解藥,然後有幾名青衣人抬了上車用的滑椅,抬我們上山。
在和寧青兒分別的時候,我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屬下都沒事了,不過你的解藥裡另外滲了別的毒藥,藥理比這種大,但發作時間比較長,要一個月一次,知道不?”
寧青兒的眼睛噴火,像要吃了我一樣。但還是識時務的沒有出聲。
起程了,山很靜,明明有聲音,卻仍然靜得可怕!
我俯視著腳下的路,清晨的草地上滾動的晶瑩,是露水還是眼淚?
我知道有的事已經結束了,但那些似詩句一樣殘破的碎片仍會在一個一個寂寞的夜裡在我的失眠裡蔓延著痛楚!堆積成我埋藏在心底的永遠的傷痛!不過,現在,那一切還沒有來到,所以我不用去想。
我現在只能選擇不去想,不去思考,到底我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自認為對的決定,然後執行了。我認定是非做不可的事!就算再重來多少次,我都會做同樣的事,所以,無可挽回了。
我只能活在當下!
我看著手,手指很白,陽光下玉也似的美麗嬌柔,但那隱隱的看不見的血痕,卻烙於深處,永遠也洗不掉了!
有殺人了!
月牙卷 83 君山無邪
君山邊有一圈子丘陵,山勢比較平和,滑椅抬起來也很方便。
我在最前面,姐姐在中間,風雲斬跟在最後,所以我只要一回眸就能看到琉璃姐姐的臉。
快中午的時候,琉璃姐姐醒了過來,似乎也看不到我,那眸光,透過我,遠遠的不知看到哪裡去了!
那麼傷心,居然沒有掉一滴淚,會傷身子的!
本來就極瘦了,最近和我在一起更瘦了。看來,我比燕悍離還不如呢!
心疼,加上心虛,更不敢說上一句話了。
這種事,隔在我們中間,千山萬水的麻煩!
第三座小丘陵翻過,君山主峰就在望了。這山極陡,滑椅前面的人,和後面的人能差上大半個人身子去。等於是前面的人蹲著抬,後面的人還有舉著手,大大增加了抬滑椅的人的難度係數!
我倒不在乎他們慢,只是琉璃姐姐必是要人抬著才能上的。她腹部有傷,沒有辦法背。
我沒叫停,他們自然不敢停,只是一個勁兒的顫抖,暈,難道他們認為自己還能抖出一身刺來,娛樂我們看似鬆弛其實繃緊的氣氛!
我跳下椅子來。讓他們輪換著抬琉璃姐姐就好。這座山,樹倒沒有幾棵,卻到處是荊棘,腳下,開始還有路,愈向上,愈沒了方向!
風雲斬換了我,讓我跟著後面,他讓那兩個人拋了滑椅,三個人開始揮刀開路!
我最後走過,用劍將那些刺又挑回原處,仍將這路封好!
到下午,休息了一會,大家吃點東西。琉璃姐姐只就著我的手喝了兩口水。仍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我看著這前前後後數不清的荊棘叢,有燒山的慾望!
當然,如果我不想把自己也燒成一隻噴香的兔子的話,還是適當控制這種不太合適的想法!把它扼殺於搖籃中……
突然滑過一個念頭,我真的把一個胎兒,扼殺於腹中,是不是更惡毒!
心驚!
輕輕用手指掩住自己的耳朵,緊緊地閉上我的眼睛,縮起身子努力把頭彎到大腿上,緊緊用肘抱住自己,不能想了……讓自己沉入什麼也不想的狀態中去。
如果真的能做個什麼也不用想的蠢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