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能不能,去見一下花匠姐姐?”終於還是說出口,有點擔心,又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東方暗夜低了頭,臉色微微不好起來。
半天,才說:“小月牙兒,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同霸在懷裡才叫喜歡,知道她好好的呆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平安的生活,不是更好嗎?”
我向來聽不懂也不會饒那些彎子,直奔重點:“暗夜哥哥,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什麼,只要看看就可以了,不需要抱在懷裡嗎?”
東方暗夜想了想,微抬頭,下巴的輪廓優美而入豎琴悠揚的琴絃,嘴裡淡淡地誇我:“真聰明。”
呃,這意思是說啥意思呢?
我不懂,直觀那眼瞅著他。
他抱我入懷,輕輕理著我的發,柔和的眸光:“喜歡,當然想霸著,但環境不允許,我會選擇讓它好好的離開我。”
你不會的,你這麼有能力,不允許你也不會把它變成允許,我用眸光無聲控訴。討厭他用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來繞我。
東方暗夜淡淡的抬眸,那溫潤的眸色又飄過那數也數不清的寂寞自慰:“沒有人,能做到所有想做的事,我們只能一邊盡力而為,一邊壓抑自己的慾望。幸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到的東西,就算是幸福的人,也不是在人生的所有時候都這樣。所以我們要習慣等待!”
“等待?!”我懷疑?怎麼可以把這兩個可怕的詞念得如絲甜蜜。
“等待,就是還有希望。現在很安全,未來有希望,已是人生很快樂的境界了!”我靠在他的懷裡,如瀑布般傾瀉的黑髮垂在腰際,又繞過肩膀稀疏的掛著......一雙修長的手一邊輕拉著我的長髮,慢慢卷繞在他的纖長有力的手指上,似柔情身纏。有什麼東西灑在他深邃而幽靜的眼眸裡,淺淺含笑......渾然天成的華美尊貴的淡雅氣息。
有一種被人深深寵溺著的感覺。
兩個人的目光交錯,那股壓力又來了,我垂眸,將目光茫然的投向那隻小豬......
“適時的等待是天下最美好的事物之一,你看著這隻小豬,是不是也想等它長大,可以和你一起在風中奔跑的樣子。”東方暗夜繼續問我。
搖頭,“希望它永遠這麼小這麼可愛沒有煩惱!”長大有什麼號,我自己是來不及了,可是這隻豬,我不會讓它繼續長大了。我尋思著弄點什麼藥,能讓它一直保持著這樣小小可愛的樣子就好了。
我的回答讓東方暗夜笑了:“萬事萬物自由它生長死亡的規律。我相信長生不老是一種詛咒,一種讓人不怎麼愉快的詛咒,我們慢慢長大,經歷所有應該經歷的事,然後自然的死去,在這世上,不斷輪迴。有些事,放大了想,就沒那麼難受了。”
他可以的,我知道,他就像晚風吹過時,天上最薄的那一片雲,空落落的飄逸,俯視別人的痛苦。他離我們有一個距離,一個很模糊卻很真實的距離,喜歡不喜歡,都隔得很遠,不真實。抱著他也抓不緊他,依戀他只是找罪受。
他不是我的琉璃姐姐,沒有那通透的溫暖。他不理解我和琉璃姐姐的感情。
可是,他對我,有點單的慈悲,僅此而已。
有一線,劃在那裡,我不能逾越,要不然,他就不喜歡我了。
有底線的喜歡,那不是真的喜歡。
我明白。
琉璃姐姐的談話到此為止了。
不能再說了。
他要我知道琉璃姐姐現在一切安好,而且,未來有可能在一起。縱是這樣的話,他也沒有明說,所以,他日後做出什麼樣的事,我也沒有任何可以指責他的立場。
我縮在那懷裡,心思百轉......
纖白雪指慢慢挑動小豬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