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見楚傑深深地呼吸聲,他坐在旁邊看著窗外:“你……你把我剛剛激起的鬥志又都快要被你熄滅了。”
你說這些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真的給不了你答案。我要是給了你希望可是最後卻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不就是在耍你嗎?你說你不會玩感情遊戲,其實我也不會玩。我真的做不到一邊跟你玩曖昧,可是心裡還想著別人,那才是個真混蛋吧?”
車裡再次沉寂了,我們都不再說話各自看著窗外,過了許久。
“米露露。”楚傑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我:“你認認真真的,仔仔細細的想,別跟我說謊話,也別用你那些虛偽的想法。你告訴我,你心裡有沒有一個地方放著我?哪怕只有芝麻那麼小?”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被扭成麻花了。我討厭這麼被質問,我真是虛偽慣了,他想聽真話,可是那些真話一說出來我都預感到會有很多的很多的問題,而且是那些問題可能是我處理不了的,自我精神虐待的問題。
“楚傑”。
“別叫我的名字,你只用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我真視著楚傑的眼睛,他也毫不迴避的直視著我,沉寂著我艱難的點了點頭。
從我點下頭開始,楚傑的臉上就立刻掛上了開心的笑容,他長舒了一口氣,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他就那麼笑了很久:“人的一生,有很多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我想我到這把年紀了還沒認真的談過戀愛,現在我很想認真的對你,對自己一次。可能我選了條不好走的路,我也找了個怪異的物件,我的對手也很強大。但我還是想試試,一個人沒有一次打動內心的感情,那我這個人真就太可悲了。我現在不在乎那個結果。你就只當是幫我過個圓滿的人生吧。”
(126)管與不管
我現在特別崇拜一類女人,就是那批被定義為校花的那一類女人,不是因為崇拜他們的美豔外表,而是因為有那麼多男人喜歡他們的時候,她們居然那麼淡定。每天看著眼前那些好貨和不好的貨,都微笑禮貌的淡然面對,我打心眼裡服她們。
看見一個好男人的時候我就有點頭暈眼花,心律不齊,現在冒出倆男人都說要跟你這較勁。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我,反正弄得惶惶不可終日的。
手機一響都忍不住哆嗦一下,一看不是他們中的一個立刻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老天爺,您幫幫忙讓那些賣保險的,推銷信用卡的,電信有宣傳套餐服務的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會有我最親切的態度陪他們嘮嗑的。這樣我的手機就能一直保持住佔線狀態,而我的日子是不是也能過得舒服一點啊。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躲在自己的屋子裡看書,老媽忽然一直在外面猛敲門,我把插著的門開啟,老媽則皺著眉頭看著我:“防誰呢?在家還把門插起來。你的電話。”
老媽拎著我的手機塞到我的手裡:“東西到處亂放,居然把手機掖在沙發縫裡。什麼時候能把這臭毛病改了啊。”
我想當個把頭藏在沙堆裡的鴕鳥,結果老媽跑過來把我從沙子堆裡拽出來通知我接電話,她的尋找能力和執著程度都是值得誇獎的。我不管電話並不是怕耽誤來電話接不到,因為如果真著急他們可以打家裡電話,我是怕如果我把電話關了,這仿發誓準備要彪著膀子大幹一場的某兩位男人,以為我又做出了某種怪異舉動,於是他們可能會回報我更怪異的舉動,比如到我們家樓下堵我,這類極端的行為。當然了,我可能又一不小心把自己想偉大了。
“米露露,你幹嗎呢?我打了幾遍你才接電話啊?”楚傑的咆哮聲瞬間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把我嚇得幹嗎把電話拿離了耳朵。
“沒幹嘛,我在看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