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嗎?那這事就有點玄了!”
彭少石啞然。
奚月梅突然想起那張畫字的事情,她在彭少石對面坐下,問:“彭書記,你對字畫是內行,你知道六安有個叫半僧的畫家嗎?”
彭少石:“半僧?不知道。”
奚月梅啞然失笑:“有意思。”
彭少石問:“怎麼了?”
奚月梅說:“有個人匿名給我寄了一幅畫。”
彭少石:“哦,什麼畫?”
奚月梅:“國畫,是幅月梅圖,落款是半僧。”
彭少石也來了興致:“哦,月梅圖?這不就是你的名字嗎?”
奚月梅:“是啊,畫的也很好,我很喜歡。可我既不知道是誰送我的,也不知道作者是誰?”
彭少石判斷說:“可這人一定認識你。”
奚月梅:“誰知道呢?按說這人書畫有一定功力,容易辨別,可我請教了六安搞書畫的許多人,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彭少石大感興趣:“畫子呢?我看看。”
奚月梅:“在我房間裡。”
彭少石鎖上抽屜:“走,我正好要回家,順便去去鑑賞鑑賞。”
他兩人來到保安司令部機要室,奚月梅開鎖進門,開啟使用電瓶的電燈。
奚月梅:“請進!你就在外面我的報房坐坐吧,我住在裡面。房子太小,客人沒法坐。”
彭少石問:“為什麼不找個大一點的房子住?”
奚月梅說:“唉,電燈用慣了,實在不習慣煤油燈。再說,發報機就在身邊,工作方便。”
彭少石感嘆說:“我們六安的火力發電,只能供應工廠和醫院。要想用上民用照明電,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畫子呢,拿出來我看看。”
奚月梅走進裡屋,拿出那幅摺疊著的畫,遞給彭少石。
彭少石走到辦公桌旁邊,展開畫一看,“撲哧”一聲笑起來:“哈哈哈……”
奚月梅感到莫名其妙:“怎麼了?”
彭少石:“哈哈,這是沈曉雅的大作啊!”
奚月梅莫名其妙:“沈曉雅?誰是沈曉雅?”
彭少石:“就是沈儀淑的哥哥啊。”
奚月梅:“沈儀淑的哥哥?我不認識啊!?”
彭少石:“你認識。”
奚月梅:“我不認識他。”
彭少石:“你見過他,他也見過你。”
奚月梅:“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沒一點印象?”
彭少石:“在茶樓。”
奚月梅:“茶樓?什麼時候?”
“妙哇!”彭少石學唱起沈曉雅唱的唱詞:“千般嫋娜——”
奚月梅十分驚訝:“是他?你怎麼知道是他畫的?”
彭少石自豪地說:“別說這幅畫,你就是從這畫上面扣出任何一個字,我也認能認出來是他寫的字啊。我們在一起長,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我能認不出他的字嗎?”
奚月梅:“啊!他就是沈儀淑的哥哥?”
奚月梅怎麼也難以把那個輕狂的二百五,與眼前這張筆力雄健高雅的國畫作者聯絡到一起。
彭少石笑著說:“曉月雅梅,哈哈,有意思!沈曉雅,奚月梅,嵌著你們兩人的名字呢!哈哈!”
奚月梅大怒:“他不要臉!”
彭少石:“說話別這麼難聽,好不好?”
奚月梅:“我說他不要臉已經是看你的面子了!什麼人啊!?”
奚月梅氣得一把抓過畫子,把畫撕成幾片。
彭少石連呼可惜:“可惜,可惜,你不要,送我啊。”
奚月梅把彭少石往外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