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番,如此喝水、吐出反覆多次,最後才是讓這兩人喝了些淡鹽水。
輕度中毒處理到還算是簡單,這兩人也算是幸運了。段雲蘇正凝眉想著藥方,想寫了下來卻發現身邊沒有紙墨,說了出來又怕比人記不住或記錯了,便想著還是自己去撿藥罷。
屋裡的人見段雲蘇動作停了下來,便說道:“蘇娘子,這是好了?”
方才兩人貌似很嚴重的樣子呢,怎麼吐兩下便行了?
“我在給他們弄些藥,喝了便能好,如今他們已無大礙,不必太過擔憂。”段雲蘇解釋道。
那栓子娘扭著略顯肥胖的身子,吐過之後便覺得身子舒坦了一些,只是腹中依舊是有些難受:“蘇娘子,我真的無事?”
段雲蘇原本還以為這人不打算說話的呢,便回答:“沒問題的,喝了藥便能好,你們繼續躺著。以後那蘑菇可不能隨意摘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害了。”
栓子娘滿臉窘迫,她不過是看著那蘑菇長得和草菇實在是像,還以為是能吃了呢。
“栓子娘,我看你這貪嘴的毛病可真是要改改。”一人出聲道。
“就是,你家也不缺那幾個錢,哪家人不知道這蘑菇是不能亂採的,偏你就像省那幾個蘑菇錢。”
“我想著省錢有什麼錯了?”栓子娘是從錢家村嫁過來的,名叫錢秀花。當年相看時都說是個好的,沒想到娶了回來才發現這人的兩個毛病,一是摳門,二是最愛面子,也正是因此在這下河村裡有些不遭人待見。如今她被人這般說著定是要惱怒了,也不顧身子的不適便直接頂了回去:“若不是省著不久想你們這些,有上餐沒下餐,連自家孩子喂不飽!”
那原本進來關心的幾人臉色霎時間難看了,一人說道:“栓子娘怎麼樣我們大夥是管不著,只是今日這診費可是不能省了罷。”
說話的真是劉家嬸子,她看這栓子娘不順眼可是好些年了。連她當家的也不願意跟她處著,直接去鎮上做工,過年過節才回來一趟,這人沒人管可是越發得瑟。
“診費?牆角的南瓜送給蘇娘子就是,誰說我不給診費。”她看著大夥幾近鄙視的眼神,老臉一紅,羞怒了:“她也不過是讓我倆吐了幾下,也沒多大功夫,難不成還想直接要我銀子?”
人中直接嗤笑一聲,對她這理直氣壯可真是不願出聲了。若不是人家蘇娘子,她扛不扛得過來都不知道呢。當初便該直接那她到鎮上去看,一路讓你多受些,再到醫館被狠狠宰上一刀,那時候看你是要命還是要錢!
段雲蘇聞言嘴角一抽,也是無語了。雖說剛才那急救的法子是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她也是說這隨後還要開方子服藥的。這栓子娘若是再說下去,自己看她定是會上演一套潑婦罵街了。
哪裡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寒磣人的出現,今日見著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便是這栓子娘不討喜,但栓子卻著實是無辜。段雲蘇開了藥,也當作是在村裡邊留個好名聲,日後有求於他人,想來也容易些。
小村子裡能有什麼秘密,不用多久這事便被當笑話一樣說著。安親王和安親王妃聽到了,也是無可奈何地一笑,這人見多了還真是長見識了,真是哪裡都有精彩。
“雲蘇日後便好好養著身子,沒有那些急症便也不要管了。”安親王妃直接說道。
安親王倒是不贊成,他可是看在眼裡了,雲蘇懷著孩子雖是有些累,但每次見她治病都是一副專注謹慎的樣子,她定是很喜歡這醫術的,自己還是莫要刻意去攔著。再者這鄉里鄉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一味拒絕了。
日子很快便過去了,兩人也不用為給村民治不治病一事憂心,地裡的人身子向來壯實,如今天氣也好,這個月裡更是沒有人生病的。
小山村的日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