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一個是寒門長大卻被皇上親自教養的皇族直系子弟,一個是真真正正的寒門學子。
他們彼此都明白各自的野心,若是沒有碰到慕,不曾被慕影響,按照他們既定的路走下去,朝廷上會多出兩個心機深沉的政客,自私自利,費盡心思謀取高位,只做對自己有用的事。
改變他們的人是一個曾經被他們所輕視的女孩子。
“只有掌握大權的人認可史官才能把這段歷史書寫下來,傳給後世人知曉。”
柳三郎淡淡的說道:“即便後世人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也是野史雜談,無關緊要。”
“比如誰娶慕,誰都會被說成夫綱不振?”陳四郎壞壞一笑,“你身份尊貴,有皇上和魏王殿下做靠山,天下女子只要是你看中的沒人能拒絕你,魏王殿下鍾情魏王妃依然納了妾室,宗室子弟幾乎全部都是三妻四妾,歌姬無數,三公子何必為一個女孩子放棄更多或明豔,或嬌媚,或溫柔,或靈動的女孩子?三公子本該得到更好的享受。”
柳三郎轉身向客廳走去,留下一句平淡至極的話語,“我很失望。”
然後不管陳四郎是否跟上,他步伐越來越快,陳四郎笑容漸漸淡去,身邊的女孩子揚起天真信任的眸子問道;“大哥哥很難過嗎?”
陳四郎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以後你就明白了。”
他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毀了同慕的婚事,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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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長公主衝進皇宮時,聽到太后娘娘傳口諭把皇上請去慈寧宮,她連忙向慈寧宮趕過去,侍奉太后娘娘的內侍宮女站在外面,大殿的們緊閉,宮女內侍身體瑟瑟發抖,頭頂上好似懸著一柄即將落下的利刃,見到長公主不由得輕輕鬆了一口氣,“殿下,太后娘娘正同皇上說話,不讓任何人打擾。”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傳來太后嚴厲的斥責:“皇上,做人不能忘記恩情,沒有他,哀家無法順利生下你,當初在後宮也是他多方幫襯,哀家才能在先帝后宮中漸漸站穩腳跟,哀家懷著你時幾次三番躲過妃嬪的算計,也少不了他的援手,當日你氣息微弱也是他救活你的,哀家當日許諾會答應他一個要求。”
“他這些年沒有向哀家求官求爵,也沒仗著對哀家有恩就胡作非為,這些年他一直老老實實,如今只求陛下赦免寬恕一人,陛下難道都不肯答應?”
“你讓哀家如何有面目去見他,何況那人雖是有錯,也罪不及死,陛下赦免了他也算是恩德一件了,皇上若是怕百姓非議,可以用哀家的名義,哀家這一輩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沒放過一個仇人,自然也不會虧待對哀家有恩的人。”
紅蓮長公主繞過擋路的內侍,直接推開大門,沒有看裡面的狀況,說道:“木瑾那個畜生不能赦免!母后想要施恩於人也要看是什麼事。”
“他怎麼就不能赦免?他是謀反篡位,還是弒君?”
太后不滿看著衝進來的女兒,有幾分無奈,“都說女兒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自從先帝過世,你處處同哀家作對,哀家說什麼,你都要反駁一二,旁人家的女兒會盡量緩和母親和兄長之間的矛盾,你可倒好處處幫著外人!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最大的錯誤就是針對安樂郡主,哀家知道她是個颯爽善良的好姑娘,否則皇上也不會單單看中她,他們即便不是一個父親,但也是同母所生的兄妹,為一點誤會小事就讓妹妹把哥哥送到斷頭臺上,皇上是不是欠缺考慮?”
“何況上輩子的恩怨不該落在他們身上,安樂郡主無辜,木瑾也只是被人蠱惑而已,安樂郡主如今不是還好好的?皇上何不成全郡主大度寬和的名聲?”
太后轉而面向半眯半睜眸子的皇上,從皇上的臉上著實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漫不經心,神遊天外,太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