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音低吟,化為她心中的迴響,左右了葉飛花的決斷。
因此,葉飛花沒有重返獵隊遇襲之地,獨自逃回了石巖村。
儘管未能親眼目睹兄長的慘狀,避免了情緒崩潰,但回到石巖村後,葉飛花並未醒來。
相反,因內心深處的自責,她既未修行也未推廣起始吐納之法,最終在抑鬱中離世,未能成就無上女神皇之位。
記憶世界,又一次崩解破碎,繼而重組。
又一輪“往復。”
楚江寒決心採取另一種方式,喚醒葉飛花。
“解鈴還需繫鈴人,看來本座不可強行干預。
唯有解開葉飛花的心結,才是上上之策。”
楚江寒輕聲低語,目光投向溪邊靜坐的葉飛花。
此時的葉飛花,正環抱雙腿,坐在溪畔,手拾起河灘的石子,投入溪水中。
楚江寒唇邊勾勒出一抹淺笑,化身為一位黑衣道人,手持伏魔杖,驅趕一隻弱小的兔子。
他沿著溪流行進,追逐小兔,做出一副要用伏魔杖懲罰小兔的姿態。
小兔發出“咻咻”的叫聲,四肢細弱,戰戰兢兢地逃向葉飛花。
葉飛花回頭望見奔來的小兔,下意識緊握手中的石子,隨即又鬆開。
“原來是一隻兔子啊……”
葉飛花原以為是某種野獸。
見到無害的小兔,不由得鬆了口氣。
楚江寒在後追趕小兔,高呼:“你跑什麼,讓我教訓你一下!
本座這是在幫你,超脫你,使你免受塵世之苦啊!”
葉飛花立刻起身,擋在小兔前,庇護著弱小的它。
“你這道士,為何要教訓這隻兔子?還口口聲聲說是救它!”
“你分明是要傷害它!”
葉飛花杏眼圓睜,張開雙臂,氣鼓鼓地說。
小兔似也有幾分靈性,既然眼前的人族少女要保護它,便躲在葉飛花身後,探頭探腦地看向楚江寒。
楚江寒放下伏魔杖,站在葉飛花面前,單手結印,吟誦一道道號。
“小姑娘有所不知,本座從山中來,見一猛虎,吞噬了小兔的雙親。”
“現今,小兔僥倖逃出生天,孤零零地活在這世上,父母已葬身虎口。”
葉飛花聽聞小兔的悲慘經歷,心生憐憫,如同守護幼崽般喊道:“多麼可憐,那我更不能讓你欺負它了!”
楚江寒搖頭:“你不懂,本座之所以超脫它,是為了免它獨自承受世間的苦難。”
“試想,這隻小兔失去了雙親,弱小無助,如何能獨自生存?”
“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弱肉強食,被其他猛獸捕食充飢!”
“你!”葉飛花一時語塞,氣得指著楚江寒,跺腳斥責:“胡言亂語,全是歪理!”
“邪道,你是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