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也沒有認識的人。把她獨自丟在高速公路上,還赤著腳,她蒼白虛弱的面龐,他又擔心起她來。
真是奇怪,這是怎麼了,怎麼計劃全被這個女人給打亂了!他又不顧安危的就在高速上調轉方向,加速朝把她丟下的那段路開去。
此時的她,幾近是脫水的身子,踉踉蹌蹌地走在公路上,腳底很快就起了幾個水泡。巡檢的交警車輛駛過這裡,竟發現一名女子走在高速公路上,忙攔下了她,將她帶到了車上。
他的車就在警車的不遠處,他看到了這一幕,他加速駛過警車邊,見到她虛脫地靠在車座上,他內心也就安定了,被交警帶走,至少她會是安全的。
馮伯文的電話打來,問他怎麼還沒有到,他突然對這個馮伯文有了些厭惡,男人玩玩女人正常,可馮伯文讓一個女人去頂罪坐牢自己倒逍遙高調另娶名媛,這讓他覺得馮伯文太不像個男人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去赴這場婚宴了,就推辭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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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把愛放開後,她還有什麼依賴。
她坐在警車上,一口氣喝了一瓶礦泉水,交警將她放在了市中心,又塞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去買雙鞋穿。
她無主地行走在繁華的夜景裡,到處都是一對對相擁的戀人,看起來,愛情不該是折磨人的東西啊,為什麼她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兩年的與世隔絕,她再一次回到上海,這個城市變得更加又或,卻發現過去的那些朋友,都斷了聯絡,她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什麼親人了,獨有個在老家的外婆。父母都在幾年前就相繼過世了,她想到自己坐兩年牢,父母的墓前都沒有人去拜祭了,該多荒涼,她不由心裡愈發難過。
她要找到工作,掙錢,然後回家鄉看望外婆,給外婆蓋一座舒適的房子,去父母的墳前上柱香燒紙錢。
她想起了多多,對,找多多,多多是肯定能收留她的。
李多多,諢名多姑娘,緣自《紅樓夢》裡的鮑二家的,因為為人輕浮,只要男人有錢或有權,都可以輕易地被搭上。
多多的更貼切名字,應該是叫“拜金小姐”,當年在大學裡,她和多姑娘是一個寢室的,旁人都不喜歡又拜金又隨便的多姑娘,而她倒不排斥多多,能幫多多的時候她還是會幫。
所以她入獄後,多多還來監獄裡看過她幾次。
走投無路了,總不能露宿街頭吧,她只要憑著記憶裡多多的手機號碼,在電話亭旁撥了多多的號碼。
真沒想到電話還就打通了,多多在電話那一頭氣壯山河地說:“喂,哪位啊?說話大點,老孃在唱K呢!”
“多多,是我啊,我是曼君,我出獄了。”她抬高了聲音說。
電話亭的老闆一聽出獄二字,馬上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多多欣喜地讓她待在原處別動,十分鐘就出現在她面前給她接風洗塵。
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多多,就等著多多來接自己了。
她蹲在電話亭旁邊,抱著自己的膝蓋,她等著多多來接自己。她有些舊了的白襯衣,雜亂的短髮,瘦瘦乾巴的身子,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糟糕。
上海的夜晚那麼的繁華,可繁華背後的涼寂,誰又能懂?
如果上天能再給一次機會,她絕不會為了一份所謂的愛情,葬送自己。她後悔了,她曾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後悔,可如今,她真的後悔了。
見到李多多,彼此都很難認識彼此了。
她抬眼看著多多,儼然是上海里走出來的摩登女郎,穿著細細鑲著水鑽的高跟鞋,黑色香雲紗及膝群,挎著愛馬仕的包包,手指上豔紅的丹蔻,金色的捲髮,香豔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