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問道:“尊駕是誰?“
王處仁漠然不理,走到林平之身旁,見他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的樣子,王處仁拿穿雲劍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頰,問道:“小子,能說話麼?還能聽清我的話麼?”
王處仁的無視,讓餘人彥心火大漲,陰著臉壓低聲線,抱拳一禮道:“在下乃四川青城門下餘人彥,家父乃青城派掌門松風觀觀主,尊駕是誰?”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是青城派的,你是餘滄海的兒子,就這樣,你莫打擾我先,我現在真有大大的要緊事要做。”王處仁轉首朝餘人彥連聲示意,表示自己明確知曉。
隨即又轉頭面對林平之,看他依舊默然無聲,王處仁稍稍加了些力,手中劍在他臉上來回抽了兩抽。
躲在一旁的趟子手陳七可不怕文人裝扮的王處仁,他豎眉瞪眼罵道:“他媽的小雜種,你天大的膽子,敢打我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找死麼?”
對於這種膽小怕死卻又狐假虎威、惹是生非的小人,王處仁最是厭惡,心中雖十分惱火,卻不屑與他駁罵,穿雲劍反手一掃,地上的一小塊碎木被飛擊而出,在勁力的推送下,如鋼鏢一般射向陳七的左腮。
“啊唷……哎唷……”疼痛萬分的陳七以手捧臉,趴縮在牆角淒厲的高聲慘叫起來,他此刻滿臉鮮血,半邊牙齒幾乎都打掉了。
待王處仁懲罰完陳七,發現嶽靈珊和餘人彥兩人皆面露懼色,那姓賈的和史鄭二位鏢頭已住手不鬥,他就順便殺雞儆猴,假意對陳七道:“我一直說別打擾我,別打擾我,你就是不聽,人家囂張好歹有個掌門老爹罩著,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你還叫?真想死麼?”王處仁瞪了眼依舊在輕聲哼哼的趟子手陳七,餘光實則瞟向店內的其他人,見他們已被自己完全震懾住,對嚇呆徹底噤聲的陳七故作滿意道:“很好,就像現在這樣,別發一聲,別動一……”
“你是誰?為何打傷我福威鏢局的人?你是不是跟那兩個狗崽子一路的?”緩過氣的林平之打斷了王處仁的話,凜然喝問道。
“我……,呃,我叫張無忌,張三李四的弓長張,橫行無忌的無忌!”王處仁先胡謅了自己的姓名跟林平之做自我介紹,接著一一解釋他剩下的兩個問題:“你那手下嘴臭,罵了我,我自然要抽他一巴掌給他個教訓,誰知他不經揍,我手勁稍稍大了點,就把他打傷了;至於那邊兩個小子,我不認識,你看他們不三不四的裝扮,再看看我的,怎麼會是一路的,林小子,你這點眼力總有的吧?”
兩個青城弟子聽王處仁含沙射影地罵他們,絲毫不敢做聲,他們可沒林平之的楞氣,他們不動不響,滿腦子在想,江湖中哪門哪派有個叫張無忌的高手,可他們如嶽靈珊一般,想破了頭都沒有任何頭緒。
“問完了麼?可還有什麼疑問?”見林平之聽完自己的回答後皺眉露不解之色,王處仁追問了兩句,稍作停歇,不等他答覆,王處仁接著道:“好了,你既然沒問題了,那現在應該跟你談我要說的要緊事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要緊事?”經過王處仁一番不知所以然的搶問,林平之更加不解,不過他倒確定了眼前這個怪人絕不會和那兩個狗崽子有關係,坐起身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我出來吃飯沒帶錢,你幫我結下賬,再額外給我十兩銀子。”看林平之面帶不以為然,王處仁笑了笑道:“當然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打發這兩個不三不四的傢伙,你看這筆交易怎麼樣?”
聽清王處仁所謂的要事,店中原本戰戰兢兢的七人都是一懵,那個受傷的趟子手陳七再也抗不住,強忍憋住的一口血猛地噴出,暈了過去。
“今日既有緣與閣下相遇,一頓酒菜就由我林平之請便是,這十兩銀子是在下借給閣下的。”林平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