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跳:“這是什麼啊?”
王富貴見他反應這麼大,疑惑地湊過臉來一看,也是一愣,跟我說:“這是從哪兒來的?這不閔王臺那幾個人麼?”
我這才想起,他先前跟我說過,他是見過這場面的。
“你再看看有什麼不對。”
他看了老半天,終於指著照片說:“我當時倒沒見有這個罐子。”忽然又一拍腦袋,跟我說道:“當時倒是聽那邊人說先前去了個道爺,我去的時候卻沒見上,敢情就是這位。”
然後他畢恭畢敬地朝老道鞠了個躬:“道爺,我剛才冒犯了您,您可千萬別在意。您是活神仙,要不是您,怕是那天我也回不來了。”我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連忙問他。王富貴感慨了半天,才原原本本地跟我們講清楚。原來兩個月前,他聽說閔王臺出東西了,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了。到的時候,他只看到那幾具屍體擺在一個海邊的沙子窩裡等待處理。因為是非正常死亡,警方也早就把現場保護起來。王富貴趕到的時候,恰逢警察們都去吃飯了,只留了兩個村民在現場看著。看那情況,應該是出事兒有一段時間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被拉走。
王富貴向那幾個村民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幾個村民告訴他,這幾個死了的人是附近村裡的漁民。因為恰好是封海禁漁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遠海打漁,幾個人就偷偷地開著小船到閔王臺附近的淺海下拖網拉香螺,不知道怎麼著就拉上兩個罐子來。開始,他們並沒有在意那兩個破罐子,就隨便放在了一邊。
後來,來了一個人,跟他們說這倆罐子是古董,能值很多錢。幾個人就互相盤算著要把罐子賣了,還放出風去賣。他們讓其中一個人帶了個罐子出去瞭解行情,結果第一個好像是賣了30多萬,說是被個北京人買走了,連價兒都沒還。他們一看,這情況,就琢磨著第一個是不是賣便宜了。幾個人一合計,決定再把價格賣得高點。結果,還沒等賣出去呢,就出事兒了。先是其中一個人忽然身上起了很怪異的青斑,自己活生生地把自己給撓死了。剩下那幾個人心裡害怕,就想把那罐子毀了。結果,罐子是沒毀成,倒是弄出一個什麼怪物來。當時聽村民們說得嚇人,卻也不知道真假。說只要是被那怪物咬了的人,渾身都會長出魚鱗,見人就咬,被咬的人也會被傳染成怪物。一時間人心惶惶的,就跟拍生化危機似的。
“怪物?”我聽他說得誇張,有些不信,插口道,“你見過了?”
“怪物我倒是沒見上。”富貴看著老道又拱手道,“我去的時候,軍方與警方的人已經在控制局面了。只是聽那村民說,多虧了一位道爺力挽狂瀾,救下了一方百姓的性命。要不然,部隊去了也是白給。那東西用槍都不好對付,被它咬一口很快就完蛋了。”
“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沒聽說?”老九在一旁抓著他青噓噓的頭皮問道,“怎麼聽著跟電影兒一樣啊?”
“要是連你都聽說了,這世界還不亂了套了?”我掏出煙,給他們散了散。老九打著火機,我湊過頭去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繼續問他:“那罐子現在在哪兒?”
“可能在院裡了。”王富貴皺著眉頭說道,“你還記得那個李義德麼?”
我點點頭,他繼續說道:“我懷疑,院裡之所以讓他跑到山東來搞這個節目,就是因為那個罐子不完整。而羅小姐手裡的玉扭絲紋瑗就是那個罐子上缺失的物件,也正好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你是說,玉函手上的那個玉瑗是從那罐子上拿下來的?”我現在有點明白了,既然羅玉函姓李,那她去買這件東西就並不出奇,只是那晚她為什麼拿出來給我們看?難道她早就知道那天跟我吃飯的是伊家的後人?所以她是故意的?
“這個事情,道爺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他朝老道笑笑,“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