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望著絕塵而去地祖大壽,哈哈大笑起來,大隊的關寧鐵騎正從他腳下的城門中滾滾而出。剛才金冠這一轉身,他肩膀上的傷口就掙開了,金士麒連忙跑過去給他父親包紮傷口。
“好了,這種事讓別人去做,”金冠從後面叫來一個親兵,那個親兵給他扎繃帶的時候,金冠又對著兒子叫道:“你趕緊去元帥那裡,儘快向元帥奏捷!”
“嗯。是,父親。”金士麒低聲應承了一聲,轉身拔腿就要走。
“且慢,我還沒有說完吶。”金冠一把揪住他兒子,追問道:“見到元帥怎麼說?”
“當然是父親當先登城……”
“糊塗!”
金士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冠截口打斷,他恨鐵不成鋼地叫道:“糊塗啊,當然是你當先登城,遂破遷安。”
“這,兒子哪能……”金士麒一愣神,跟著就有點明白金冠的意思了,但他還是有點不願意搶佔父親的功勞。
“唉,你老子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需要太多的軍功了,但你一定要給元帥留下一個好印象。”雖說四品及其以上的武將大都督府無權自行任命,但只有黃石提出人員名單,司禮監才可能批紅。再說具體人員的功績還不都是大都督府報告給司禮監的。
金冠抓起了他那把心愛的青龍偃月刀,就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比如被後金軍追得繞著寧遠城跑圈時,金冠都沒有丟下它。現在金冠將這把沾染了血跡的大刀鄭重地交到了兒子手裡:“諾,你就是拿著它攻下遷安的,你就拿著它去見元帥吧。上次覺華大戰,你老子用它砍倒了正和元帥搏鬥地一個建奴。元帥這人很是念舊、賞罰也最公平,我想他一看見這把刀,就會給你記一大功的。”
金士麒雙手接過了父親的大刀,金冠又繼續囑咐起來:“記得去看看一個叫歐陽欣的福寧軍遊擊,他是元帥面前的紅人。我昨天打探到他還沒有聘妻,就當機立斷把你妹妹許配給他了,你這次可別忘了去拉拉交情。記住!你這輩子想升官立功,就要緊緊抱住元帥的粗腿。”
……
初二,黃石的部隊越過遷安,金冠已經帥主力北上,前去封鎖冷口北段的邊牆。金冠的戰績讓黃石感到非常滿意,就把他兒子金士麒留在身邊,跟著自己一起向三屯營進發。
剛越過遷安不久,後面就有一隊騎兵大喊著追上來,內衛問明情況後就趕來向黃石報告:“元帥,寧遠參將張國青奉旨入關勤王。他請求受元帥節制。”
“好,讓他跟上部隊吧。”黃石對這位仁兄也有印象,上次他就是和金冠一起被後金騎兵追得圍著寧遠堡繞圈地兩位仁兄之一。
張國青讓部隊入隊後就急忙上來和黃石套近乎:“元帥,末將聽說元帥在山海關登陸後,就急忙點起本部兵馬,特來元帥軍前效力。”
“張將軍高義,本帥深為感動。”
張國青臉上笑開了花,又欠身拱手道:“元帥折殺末將了。”
黃石和張國青好久不見,兩人就閒扯起分別後的見聞來。說了一會兒後,後面地內衛又拍馬趕來,大聲向黃石報告道:“元帥,覺華參將吳玉奉旨入關勤王,已經到了我軍陣後。”
“讓他來吧。”
“遵命!”
上一仗張國青的難兄難弟吳玉趕到後,就急忙對黃石表白道:“末將聽說元帥在山海登陸,就決心追隨元帥馬後,一同進京勤王,只是覺華鑿冰。所以一時上不得岸,故拖延到今日。”
覺華一戰後,每到冬天吳玉就發了瘋一樣的鑿冰,所以這次他無論是收到訊息還是動身出發,都比張國青晚了一點,黃石聽後笑道:“鑿冰正是萬全之策,吳將軍真是大將之才。”
“元帥謬讚,末將愧不敢當。”
初二下午,內衛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