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懷裡有金子是嗎?」
克洛伊不解,卻還是拿過了阿爾法機械手中的奶瓶,沒好氣的塞進弟弟口中。
秦予卿不說話,含著奶嘴,靜靠在克洛伊懷中,裹著毛茸茸的毯子,半遮著精緻的小臉,蒙著眼罩,戴著耳罩,哼哼唧唧的嗚嚥了幾聲,就又安靜了。
這一切,都被顧煙蘿盡收眼底。
趁著秦無妄熟睡,她稍稍挪動,側眸,饒有興致的喊了聲克洛伊。
聞聲,克洛伊鬱悶的側眸,哀怨:「媽咪……」
「他是不是哭起來都很可愛?」顧煙蘿笑意盈盈的問。
克洛伊:「……」這倒是。
「姐弟感情好,促進家庭和諧,加油。」顧煙蘿朝克洛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旋即放下椅背,準備閉目養神。
就聽克洛伊抱怨:「沒你這樣的,把兒子丟給我,自己在那休息。」
「我不是不想幫你。」顧煙蘿輕嘆,「不然你把小的給我,我哄,你陪你爸?他可不好哄,一旦醒了發現是你鬧得,起床氣大著呢。」
「……算了。」她親媽咪不親爸,比起和爸爸相處,還不如哄弟弟。
克洛伊生無可戀的低眸凝著嘬奶的秦予卿,伸手就作勢要掐其脖子,可真上手的時候,又緩緩放下。
私人飛機早上六點準時抵達京都國際機場。
顧煙蘿喊醒了秦無妄。
而克洛伊和秦予卿兩個小的,抱團縮在沙發座,睡得雷打不動。
一回京都,秦無妄身心舒適,瞥了眼舷窗外漸亮的天空,舒展身體後,起身,抱起了隔壁座睡熟的兒子。
顧煙蘿披著件坎肩,也順勢抱起了睡意朦朧,有些轉醒的克洛伊,在阿爾法和德爾塔的尾隨下,下了飛機。
顧鴻鷹派遣來的保姆車早已等候在機場貴賓出口,還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座駕,以及三輛安保車。
秦予卿在飛機上哭的筋疲力盡,睡得很沉,就連秦無妄抱著他送進保姆車的兒童座椅,他都沒有醒來。
移動車門旁,秦無妄替睡著的兒子固定安全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擔心的看向顧煙蘿。
「還是有點燒……要不要先去醫院?我有點不放心。」
「不用。」
彼時,克洛伊已經醒了,自己從顧煙蘿身上跳下,迷迷糊糊的抱著顧煙蘿的手臂,打著哈欠。
出口的穿堂風吹亂了她的長髮。
她活了六年第一次來京都。
還來不及欣賞京都的機場「風景」,就被顧煙蘿捏著後脖頸押上了保姆車,自己坐上去,自己扣安全帶,然後伸手取過顧煙蘿遞來的黑色粉耳兔水壺,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聽到秦予卿低燒,她還微怔了下,更加鐵了心覺得,應該拉著弟弟一起晨跑鍛鍊。
「媽咪,我們回家嗎?」克洛伊問。
「回外公外婆家。」
顧煙蘿說著,關閉了保姆車的電動門,讓兩個孩子坐裡面,隨即拽著不放心兒子的秦無妄上了前面的邁巴赫。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駛出機場,徑直回了顧公館。
路上。
克洛伊身邊是坐在寶寶安全椅中熟睡的弟弟。
另一邊靠近車窗。
她一邊吸著小水壺,一邊觀賞著京都繁華的早晨街景,眼底掩飾不住的驚奇。
這是自己今後生活的城市。
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比起心底的不安和對未知的無措,克洛伊心底更多的是期待。
而有關於自己到底是被一個什麼家庭給收養了的問題。
在顧煙蘿他們的車抵達恢弘壯麗的顧公館時。
隔著車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