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他正要起身之際,身後,有冷酷強大的危險氣息,自上而下,蜂擁而來,將他團團圍住,根本無處可逃。
下一瞬,藏泓瞳孔縮起。
一個寬大溫暖的堅實懷抱,貼近他身後,強硬的摁住他的肩,逼得他坐回了崖邊。
德萊斯一言不發,雙腿敞開,自藏月身後坐下,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身前人。
這人才坐下,才找到藏月,骨節分明的粗糲手指,觸上藏月腰側的精緻盤扣,開始一顆顆鬆開藏月褂袍腰際至前襟的扣子,然後,粗糙的掌心順勢探入。
藏月渾身僵硬,眸光陰冷,驀然回頭欲掙,可入眼,便是德萊斯那性感明晰的喉結在滑動,近在咫尺,幾乎觸碰到他的鼻尖。
帶著強壯男人特有的霸烈迷人。
德萊斯粗糲的指腹一觸及他前襟衣料中滑嫩的肌膚。
藏月下意識軟了腰,不自覺癱軟,靠進了他懷中。
那種感覺,又來了。
明知不妥,卻忍不住想往他懷裡靠,想讓他抱著自己,彷彿只要如此,他便再無煩惱,再無憂慮。
可身後的男人,明明是個魔鬼,是個與他們道路相悖的「壞人」,他才說過,他是個「纏人精」。
德萊斯不說話,就只是「耍流氓」。
手掌探在藏月衣襟中,一陣撫摩。
他忽然「嘶」了一聲,痛呼,「狗東西,敢咬我!」
他揪住藏在藏月懷裡的小貓,拎出,可轉手就被藏月奪過,又寶貝的藏進了自己懷裡。
「兇我也就罷了,你跟只貓置氣做什麼?」
「行,我有罪。」德萊斯粗重的呼吸,就在藏月耳畔,「我對你的佔有慾,讓我無法釋懷你曾經愛過別人,我承認,我可以慢慢改,總得給我點時間。」
夜深了,人也倦了。
藏月懶得掙扎,乾脆心安理得的躺身後男人懷中,拽過他粗壯堅實的手臂,讓他替自己擋風。
「講道理,你沒愛過人?」就很離譜。
德萊斯聳肩,坦坦蕩蕩,「抱歉,除了你,還真沒有。」頓了頓,德萊斯低垂頭,稜角分明的下顎,鬍渣輕蹭著藏月白嫩的臉蛋,「屍體算嗎?老子愛欣賞屍體。」
藏月:「……」
德萊斯:「我的認知中,女人只會影響我出手的速度,所以我不碰,感情空白,身體乾淨,今後留著,都給你?」
德萊斯沙啞如同卡了菸頭的低沉氣泡音,瀰漫濃烈的欲,蘊含發自肺腑的歉意,這聲音,簡直引人慾罷不能。
見藏月不說話,德萊斯開始逗他。
「做你的舔狗,怎麼樣?」說著,德萊斯開始輕咬藏月的耳廓。
藏月縮了縮,軟噥噥嘀咕:「癢……」
「認真的,我不比顧煙蘿差,你可以回頭看看我,本事大過天,能跟顧煙蘿打平手,過的了苦日子,但也不缺錢,養的了你,能把你當祖宗供著,想去任何地方,都會帶你去。」
一邊說著,德萊斯趁藏月不注意,從口袋中拿出那根顧煙蘿編好的鈴鐺手串,捏住藏月的手腕,戴了上去。
「你這傢伙,不需要急著回答我,來日方長,爸爸陪你。」
藏月眸光緩緩移至手腕的盪魂鈴上,一言不發。
德萊斯:「顧煙蘿說,以後你丟了,這樣就能找到你。」
一說完這話,德萊斯才懊惱的發現。
他十句話,藏月才說幾個字。
他話本不多,如今到了這廝面前,倒成了話癆。
「你能不能,說點什麼。」說著,德萊斯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人,生怕藏月又忽然消失,都是嘴賤的錯。
藏月幽幽的抬起手腕,指尖撥弄著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