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媽就哥倆好的撞了他一下,誰知道他這麼弱?」姬霄生怕自己解釋不清,還示範的撞了下顧煙蘿手臂,「你看,就這麼撞的,這玩意兒怎麼跟個病秧子似的?」
風雪揚起顧煙蘿濃密的烏髮,她蹲下身,神情凝重,伸手撫向了男人滾燙的額頭。
「高燒。」
姬霄大驚小怪,滿臉不可思議,「什麼?我把人撞高燒了?」
「滾!還開玩笑呢?你不看看我們在什麼地方!」
姬霄瞬間不笑了,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
是啊,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多度,高燒。
要是不快想辦法,這人得死這兒。
不過,死了就死了啊。
他家煙煙怎麼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了?
男人胸口壓抑的起起伏伏,他渾身滾燙,神經性的頭痛讓他苦不堪言。
雪地中,男人的絲質襯衫早已被融化的雪染濕,冷白皮的無暇肌膚,肌肉紋理,美的如藝術品,卻也彷彿脆弱的不堪一擊。
「煙煙,怎麼辦?」
「要不然把他送回去?」姬霄提議。
「來不及了。」
顧煙蘿面不改色,扯開男人身上的絲質襯衫,丟開。
然後迅速褪下自己的狐裘大衣,呢絨大衣,穿在了男人身上,裹緊他,摟在懷裡,擁住,不停的搓著他全身。
她在想方設法的先讓男人暖和起來。
天寒地凍。
顧煙蘿的身上,僅剩一條高雅精緻的淡紫長裙。
奇怪的是,她面色依舊紅潤。
這刺骨的寒風,可怕的低溫,完全未給她造成任何影響,就像完全感覺不到冷。
「阿霄,豹紋大衣蓋他腿上。」
「woc?憑什麼?」姬霄不樂意了。
顧煙蘿眼底射出不怒自威的銳利,冷斥:
「你知道這種寒冷根本對我們造不成任何影響!但他和我們不一樣。」
姬霄冷哼,聽話的褪下豹紋大衣,不情不願蓋在了男人腿上,包住。
時間一點點流逝。
意識模糊的年輕男人在感覺到絲絲暖意的剎那。
他逐漸恢復了意識。
他虛弱的睜開黯然的眼眸,入眼便是女人的似雪的肌膚,迷人的鎖骨,深深的溝壑,還有沁人心脾的獨特芳香。
他心頭一跳,意識到顧煙蘿把自己的保暖衣物全裹在了自己身上,抵抗掙扎。
「穿上!我不需要!」
雪地中,這女人竟只穿了一條單薄的長裙!
他是個男人,絕不能讓一個女人如此。
顧煙蘿低額,人醒了。
她神色冷靜,長睫垂下,眉眼美的驚人,語氣卻淡漠:「別鬧。」
說著,顧煙蘿雙臂緊鎖住男人的手,環抱著他,用力禁錮住。
姬霄雅痞的蹲在一旁,吊兒郎當,笑:「兄弟,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沒這待遇,給你穿就受著,反正我們又凍不死。」
「……」
為什麼凍不死?
男人心底生疑。
可是,他沒那麼多精力和力氣去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
因方才掙扎,寒風灌入大衣中,他下意識往顧煙蘿懷裡縮了縮,虛弱呢喃:「還是冷……」
那語氣,格外的無助,聲音發顫,讓人不忍。
顧煙蘿只能抱著他,纖細的手臂收的更緊,她瞥一眼姬霄,冷聲:「毛衣。」
姬霄不滿,「煙煙!老子毛衣裡面沒了!」
顧煙蘿仰眸,掐著嗓子,裝撒嬌:「那,我想看雪地o奔。」
姬霄最受不了顧煙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