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邑寨是距離大月寨最近的一個寨子。
如今此地已經被大巫率領的叛軍給佔領了。
整個寨子裡全都是叛軍,裡外把守都很嚴格。
在寨子裡最大的那座閣樓裡,一位中年男子正盤腿坐在盤腿上打坐練功。
他身穿白色道袍,鬢邊一縷白髮,雙眸緊閉,眉間微蹙,面色看起來略有些蒼白。
旁邊的香爐輕煙渺渺,正散發著淡淡香氣,
大巫推門走進來。
他仍舊穿著最常穿的黑色長袍,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紋滿了青黑色圖紋,配上他那雙陰鶩的眸子,顯得各位陰沉詭譎。
他用南月話說道。
「道長,剛才收到訊息,大月寨那邊來了援兵,只有五個人,似乎是玄門的人。」
中年道士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深沉的眸子。
他同樣用南月話道。
「他們果然來了。」
大巫:「現在大月寨那邊又有了主心骨,看樣子是打算展開反擊。」
他在說這話時,語氣裡明顯透出幾分不屑。
雖然那五個都是玄門的人,但都是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罷了,他們的師父都折在這裡了,更遑論他們五個初出茅廬的小兔崽子呢?不過是來送菜的罷了。
中年道士冷冷一笑:「既然他們來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大巫的眸光亮了亮:「道長是準備親自動手?」
中年道士卻是搖頭。
「我的傷還沒痊癒,須得再養幾天,等我傷好了,就是那五個小兔崽子的死期。」
他便是兮兮心心念念要找的空禪。
空禪隋然吸走了玄機子的功力,卻也被玄機子用玄門秘法打傷。
也正是因為受了傷,他才沒能給予玄機子致命一擊,以至於玄機子被後來趕到的人給救走了。
一想到這裡,空禪就恨得咬牙切齒。
明明他們都是師父的徒弟,可師父卻偏心師兄,不管什麼好東西都給師兄,連掌門之位也給了師兄,還有那玄門秘法也教給了師兄。
而他什麼都沒有。
在師父的面前,他就像是個透明人,毫無存在感。
到現在空禪都還記得師兄質問自己的那句話——
「師父待你恩重如山,你為何要加害於他?」
恩重如山?
若師父真的對他好,為何一再地偏袒師兄?
在空禪看來,不管是師父,還是師兄,全都是一群偽君子!
甚至於整個玄門都是虛偽的!
像這種虛偽的門派,就該徹底斷絕傳承,讓他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以前空禪沒有能力,完不成這項任務。
可如今他功力大漲,終於有能力去完成這件事了。
只需要在稍等幾日,等他把傷養好了,他就能出手將那幾個小兔崽子全部解決掉。
大巫心頭大定。
其實他對傳說中的玄門還是有點畏懼的。
畢竟之前他可是在玄機子手裡吃了很多虧的。
別的不提,就說玄機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排兵布陣手段,就足以笑傲天下。
大巫擅長用毒用蠱,在排兵布陣上真不是玄機子的對手,雙方交戰很多個會合,幾乎每次都是他這一方大敗,敗得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他好不容易搬來漠北救兵,以為可以扭轉局勢,誰知對方居然說動大盛皇帝發兵支援。
這下他的叛軍一方再度陷入困境。
眼看他就要輸了,南月王忽然就病逝了。
這給了他苟延殘喘的機會。
緊接著,空禪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