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意相通,以命相互的弟弟,若是此生不能再見面,待到下黃泉那天,她怎麼閉眼?
更何況她看到樂雨那用鮮血的描繪的等我兩個字,便是釘死在這皇城,也不可能邁出城門一步。
一主一奴一坐一跪,靜靜的對視,山奴果然是懂她,現如今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攀附,攀附上越是顯眼的權貴,日後才不會任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可樂雲也沒忘,這些跟風來追逐她的人中,有些可是切切實實的與她父親有仇怨的,她還沒自信到認為這些人,會泯去恩仇善待於她。
樂雲展開雙臂,抱住山奴,閉上眼輕聲說:&ldo;我好累。&rdo;
山奴伸手摩挲了樂雲的後背,將唇貼上她的額頭磨蹭,沒有吭聲。
&ldo;你要我吧,&rdo;樂雲勾住山奴的脖子不鬆手,&ldo;我能給你的可能就只有這個,沒人會在乎的,反正整個皇城都知道我和你相好……&rdo;
&ldo;主人……&rdo;山奴不捨得使勁掰樂雲的手腕,只好大手摩挲著她的後腦安撫,微微側頭縱容她的唇,卻不回應。
他嘴笨,不知道怎麼說明,才能讓樂雲明白,他不是要樂雲出賣什麼,便只好等她自己想清楚。
他想要樂雲趁著如今,好好挑撿自己喜愛的好人嫁了,那不只是攀附,而是堂堂正正的做一人的妻子,過正常女人的應該過的日子,相夫教子,有人回護。
而山奴身為一個奴隸,就算脫了奴籍,爭破腦子,也爭不出能回護樂雲的權勢,只能借著狗皇帝賜下的富貴,和一個女子的貞潔作為籌碼。
山奴懂樂雲,樂雲又何嘗不懂山奴,半晌,鬆開一點他的脖子,和他額頭相抵,見他幾番唇動,湊上去輕輕貼了貼,&ldo;你不用說,我懂的。&rdo;
&ldo;起來吧,&rdo;樂雲輕嘆一聲,&ldo;動不動老跪。&rdo;
山奴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髮,轉身要走,又被樂雲揪住了腰帶,&ldo;留下不行麼?我不會纏你的,一個人有時候會做噩夢,害怕。&rdo;
山奴腳步一頓。樂雲又軟軟的說:&ldo;想聽你哼小曲。&rdo;
山奴攥著樂雲的小手,搓了幾下,眼中閃過掙扎,微不可查的嘆息了下,還是說到:&ldo;山奴……山奴就守在外邊。&rdo;
他不怕樂雲纏他,只怕自己根本沒有自控能力。
衝動下一時犯了糊塗,便是全都毀了,山奴不敢冒險,這種時候,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就像他不是天生愛跪人,卻一見樂雲便膝蓋發軟一樣。阿醜文團隊獨家整理,所有版權歸作者所有
山奴轉身出去,樂雲連嘆氣都沒力氣了,她洗漱好爬上床,腦子裡咕嘟咕嘟的冒泡泡,脹痛不已。
要她真的去攀附狗屁權貴是不可能的,但要怎麼周旋打發,才能不結怨,或者抓住把柄,卻有些費腦子。
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總之夢境十分豐富,一會兒是蒼翠林中,被狼犬攆的時候,慌不擇路絆倒陷阱,躲避不及死在大圓木下。
一會是山奴將尖刺塞在她手裡,說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殺了我,之後便是火熱的鼻息和軟軟的唇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過了一會,胸口便開始悶悶的痛,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眼睛從看不清楚到漸漸清晰,血,滿手的鮮血,溫熱的將她浸濕包裹,她躺在地板上,全身被捆住,有人在不斷的侵犯。
而她卻順著那血的來源看去,看到皮開肉綻躺在血泊中,至始至終都只悶悶的哼,不肯大聲叫痛的山奴。
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