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接受總裁這個位置,不代表他非要不可,從他那裡很難下手,連池歡自己都知道,要再下手,肯定是找她。
所以池歡第二天在公司,再度見到勞倫斯時,她幾乎沒有意外。
墨時謙已經收購了她的經濟公司,而勞倫斯是Clod—Summer的董事長,他能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
會議室。
勞倫斯看了眼面前茶香氤氳的大紅袍,擺擺手,“都出去,我跟池小姐說兩句話。”
經理對這尊超級大佛幾乎是誠惶誠恐溼了一身衣服,“好的好的,董事長您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
會議室的門被合上,整個空間都幾乎安靜了下來。
勞倫斯的身後仍然跟著昨晚的那兩個保鏢和助理。
池歡單獨一個人,坐在對面。
她妝容精緻,面上學著墨時謙,鋪一層極淡的笑,背脊挺得筆直,眉眼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董事長還有什麼昨晚沒說完的話,請說。”
勞倫斯長居巴黎,但還是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那聲音很蒼勁,意味深長,“你在我面前,似乎連做做樣子,也不太屑,連晚輩面對長輩的禮貌,你都只勉強過了及格線。”
池歡挑眉,隨即笑了,“如果我表現得甜美討喜,您就能接受我的話,那我什麼樣子都擺的出來……顯然,您看不上的是我的家世,而我無能為力,您既然覺得我高攀了墨時謙,我樣子做得再好,我看您也只會覺得我諂媚得上不了檯面,何必吃力不討好。”
“倒是一張伶牙俐齒,”勞倫斯淡淡評價道,他眼睛裡的光很銳利,但眼神卻給人一種平和的錯覺,“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時謙給的,而他給你的,都是Clod—Summer給的。”
池歡抬起眼睛,笑著道,“所以如果我不離開他,您要封殺我嗎?”
那笑裡有綿延細密的諷刺,並不深。
但這點諷刺,讓勞倫斯莫名的覺得不舒服。
他眯著眼睛,“封殺你,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池歡直接笑了出來。
同時,她眉眼間的諷刺更深,甚至清晰了起來。
池歡不言不語不笑時會顯得沉靜,一旦笑起來,尤其是那笑本身就放肆時,白皙精緻的一張臉就顯得格外的嬌媚。
而這嬌媚,使得諷刺的意味更濃厚。
她歪著頭,笑問道,“我聽說,墨時謙的媽媽當初是名揚海外的超模,如果不是愛上您,她可能會繼續進軍最一流的超模……但是突然被封殺了,我名氣還沒飄到國外去,封殺我當然是更容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當初封殺她的……是您這個位置的人,還是您本人?”
勞倫斯看著會議桌對面的女人。
她還很年輕,跟突然浮現在他腦海中的面容一樣的年輕,甚至帶著幾分如出一轍的桀驁,只是沒那份冷豔和倔強,更多的是坦蕩的肆意。
一雙眼睛不閃不避的看著他。
他甚至生出了幾分退卻和躲避的衝動。
當然,他既沒有退卻,也沒有躲避,“我不會封殺你,”勞倫斯如是說,他眯著的眼睛裡似乎有淡淡的笑,“你在這世上幾乎是無親無故,就算你現在一分錢都賺不到,時謙也會養你,你不怕,我也清楚,但是……”
那雙眼睛裡的銳利再度透露了出來,唇上的笑卻是更淡了,“不知道池小姐多長時間去看一次,你那個從小就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的爸爸。”
池歡兩次都沒有崩盤的冷靜,終於變了臉色。
…………
從池鞍入獄後,池歡探監的次數雖然趕不上大孝女應該有的頻繁程度,但她還是每個月都會去,每次去都會帶點東西,或者給獄警帶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