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慕念馨所在屋子所有的衛生不再是杏兒負責,也通通交給蘇雲澈;
比如,大晚上的讓他攀登懸崖去採挖某一藥材;
比如,七天內的菜式不許重樣,每餐菜式都得有葷有素有湯,不能太鹹,不能太酸,不能太甜,不能太辣,所有標準慕念馨一個人說了算;
比如……
總之,如今的蘇雲澈變成了十足的萬能工,慕念馨的吃穿住行都由他一個人負責,每天都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停不下來,因為只要一停下來,慕念馨總會有新的任務下達。
這邊的蘇雲澈則是見招拆招,棋逢對手,不相上下。雖不能說遊刃有餘,倒也是有驚無險,總能在關鍵時刻“死裡逃生”,讓一直等著他丟盔棄甲的師徒四人無可奈何的同時又佩服至極。
眼看著一個月的時間只剩最後七日了,再怎麼刁難都沒有多大意義了。慕念馨想著她必須要想一個絕招,就算這一個月她趕不走蘇雲澈,也得讓他從此後再不來這裡,再不見她才是。
腦中突的靈光一現,兩眼一亮,嘴角一抹陰險的笑容,蘇雲澈,看你這次還能如何應對。
晚膳過後,蘇雲澈正在房中,閉著眼睛平躺在軟榻上。
墨雲跪在地上給他上下按摩捶打著,滿臉的哀怨之色:“大少爺,六小姐真是太狠了,根本就沒把你當兄長看,完全把你當僕人使了。不,應該說比僕人還過分,僕人也是有分工的,哪裡會這樣雜七雜八地都往你一個人身上推,還不讓我和杏兒幫忙。”
“沒事,她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又怎麼能中了她的下懷。”蘇雲澈依舊是閉著眼搖搖頭說道。
“可是,您終究是她的哥哥,哪有妹妹如此對哥哥的?”墨雲還是憤懣不平的樣子。
“沒有可是,我是她哥哥,可更是她仇人,她能對我既往不咎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如今不過是耍點小性子而已,我又怎麼會計較。再說,哥哥本來就應該寵著妹妹,依著妹妹的,這些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招式,我能應付地過來。”蘇雲澈一臉淡然,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笑意,似乎這種僕人般地日子對他來說不是折磨,而是享受。
墨雲異常無語得看著他,我的大少爺,你為了六小姐真是卑微到塵埃裡了,這般無下限的故意刁難,竟還能說是無關痛癢的耍小性子。
曾經驕傲尊貴的蘇大少爺,皇上推崇的蘇將軍,如今卻是在這裡為奴為僕,最不可思議的是當事人還甘之如飴。
面對這樣的大少爺,墨雲也是醉了。
“蘇將軍?”這時我們忽然傳來杏兒的聲音。
“大少爺,杏兒在外面,我出去看看。”墨雲起身說道。
待墨雲回來時,那表情可真算的上是精彩絕倫,如倒翻了的調色盤,什麼顏色都有。
“你這什麼臉色?莫不是師妹又給我什麼難題了?拿來我看看。”蘇雲澈看著墨雲一臉吞了大便的表情,好笑的開口。
“這六小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都什麼東西啊,還只給七天時間,我看七個月甚至七年都不見得能辦到,大少爺,你竟然還能笑出來。”墨雲無比鬱悶地抱怨道,哎,這一個月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快成為深閨中的怨夫了。
“你都不說是什麼東西,我哪能知道。”
“一是東海龍王角;二是蝦子頭上漿;三是萬年陳壁土;四是千年瓦上霜。”墨雲賭氣似的一口氣說完,一臉的憤懣。
蘇雲澈聞言,眉頭亦是越皺越緊,面色亦是沉重了幾分。半晌,才抬起頭來問道:“你說師妹給了七天時間,可是七天後我們本來就是要離開的,那這又有什麼意思?”
“杏兒說了,若是您在七日內能找到這些東西,那麼以後您隨時都可以來蝴蝶谷,她再也不會趕您走,也不會在這樣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