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你還沒下手,那是因為你沒辦法,如今你樣樣被你大哥比下去,嫉妒得快瘋了,要是被你逮住機會,你會放過他?”木蓮嘲諷地笑道。
墨譽一直知道木蓮不是善茬,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單刀直入地揭開他的心思,頓時惱羞成怒道:“你休要挑撥我和大哥的兄弟感情!我再怎麼混賬,還不至於對付親兄弟!”
木蓮踱步到他面前,譏笑道:“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兄弟倒也罷了,假如他的確像落駙馬所說的那樣會武功,不僅會,還武功高深莫測,那麼不僅是他,連同墨家都犯了欺君之罪。而你身為墨家的子嗣,清除欺君的亂臣賊子,這是忠於陛下忠於朝廷的表現,根本算不上混賬。”
聽了木蓮這番話,墨譽倒糊塗了,擰眉看著她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對付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木蓮覺得好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對付你大哥?我現在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為了我的孩子,墨家當然不能出事。如果你大哥沒有任何隱瞞乾乾淨淨的當然好,可一旦他有問題了,不僅是墨家,連同婧小白,還有陛下的面子上都過不去,到時候這罪責可不小,龍威一旦震怒,誰都吃不了兜著走。我一點都沒有幫你的意思,我只是為了我自己著想。”
墨譽聽她說的有道理,漸漸地卸下了那激烈的抗拒心理,商量似的詢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木蓮想起當初偷入偏院時遭遇的陣法阻攔,想了想,道:“這事當然不能公開地去查,依照婧小白的性子,她肯定會鬧翻天,而且如果讓你大哥知道早做了防範,那就什麼都查不到了,你應該出其不意地暗中進行,到時候抓他個措手不及。假如沒有查到任何東西,證明你大哥確實手無縛雞之力當然更好。”
墨譽聽著聽著,還是沒什麼頭緒,心裡一旦惦記著這件事就無法再平靜下來,急問道:“從哪裡開始?”
“當然是偏院和你大哥……”木蓮看著他,認真地答道。
……
百里婧太累,身上到處都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睡到半下午才清醒。墨問也累,昨晚太激烈,一直折騰得他筋疲力盡,今天早上都算輕的了,她還說疼,但念在她初次,他也心疼,索性趁著這陰霾的深秋天氣摟著他的妻睡個好覺——
如今,整個大興國對他來說,大約只有這一張床上是安全且溫馨的了。
百里婧一睜眼,就見墨問側著身子,手臂撐著頭笑看著她,那模樣像是看了她很久了,一直在等她醒似的。經過早上那一番親密交纏,百里婧看到墨問時總覺得不自然,半個夫妻與一個夫妻到底不同,有些東西怎麼都改變不了了。看到墨問在看她,她的臉不由地燒起來,不好意思再去看墨問的臉,尤其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忙別開頭看向床內側假寐。
墨問向來是得寸進尺的,他怎麼會讓她別開頭不理他?他很自然地貼過去環住她的腰肢,與她枕在同一個枕頭上,呼吸就在她的頸側,輕輕一吹拂,酥酥麻麻的癢。百里婧本能地縮一縮脖子,連帶整個身子都微微蜷縮了起來,這麼一動,人就更加溫順乖巧地被他擁在了懷裡。
無論多麼彪悍的女人在房事上總是弱者,天生的弱者,何況她並不彪悍,而她的夫君偽裝得溫和之極。
與墨問的手掌和雙唇不同,他的胸膛是暖熱的,貼上去很舒服,脫了衣服也不算太瘦,至少骨頭沒膈痛她。本來都安靜無聲地睡著,忽然百里婧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就顯得特別明顯,墨問順手撫上她的肚子,笑著喚她道:“婧兒……”
百里婧的臉更燒得厲害,她猜她這時候肯定面紅耳赤的,墨問仍抱著她,卻拉著她的手寫道:“害羞不肯起來?餓極了肚子疼,我會心疼的。”
百里婧被他揭穿,又被他一鬨,心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