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蕭褚忱有些咬牙切齒。
他總不能說……他想起那些畫面就控制不住身體發熱吧,而且總覺得自己身上還帶著沉香木味。
蕭褚忱低頭聞了聞,可又什麼都沒有。
趴是不可能再趴了,可又提不起精神,蕭褚忱百無聊賴的捏著根筆在指尖晃。
程承戌在旁邊打遊戲打的正激烈,螢幕裡的人物都糾纏在一起,打得火花四濺。
蕭褚忱看了兩眼就移開視線。
今天這堂課過得格外漫長,臺上老教授推著鼻樑上的老花鏡,語氣悠然緩慢。
很多人強撐著睡意,神情恍惚。
這時教室外面來了一群人,有眼尖的認出了是幾個校領導領著個西裝革履的人。
倒像是來視察。
蕭褚忱也抬眼去看,那架勢不小,幾個校領導領頭,後邊還嘩啦啦跟著一小群人。
人頭攢動,蕭褚忱看不見中間那人的臉。
可他心裡莫名有股不好的預感,眉心擰了起來。
“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他喃喃自語。
教室開了前後兩道門,蕭褚忱坐在靠後門的位置,這群人恰好要從後門經過,他眯起眼睛盯著那裡。
“誒,看什麼呢?”
程承戌百忙之中往後門瞥一眼,只見幾個略微發福的校領導簇擁著中間西裝革履的男人。
不過匆匆一眼他也沒看清楚正臉,眼睛很快又粘回螢幕上,手指亂飛:“那人誰啊?背影還怪帥的,看那架勢應該又得捐幾棟大樓吧。”
蕭褚忱沒理他,只見烏泱泱的人群裡,中間那個男人無論氣勢還是體態都鶴立雞群、出類拔萃。
陽光斜射過來,男人轉頭和校領導交談,眉眼輪廓異常深邃,似乎帶著冷峻的混血感。
蕭褚忱看到這幕卻瞪著眼睛跟見鬼了似的。
能不震驚嗎?
冤家路窄!!他沒找這人算賬,這死變態還敢主動往他面前湊,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眼看著那群人走遠了,教室裡逐漸平靜下來,可蕭褚忱卻坐不住了。
“我肚子不舒服,去趟廁所。”
程承戌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邊的人就矮著身子從後門竄了出去。
“你怎麼回事,真腎虛啊……”
蕭褚忱咽不下這口氣,他必須得做點什麼報復一下這個死變態。
正面剛顯然是最愚蠢的做法,蕭褚忱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莫約半個小時後,他搞定監控攝像頭從保安室出來,把目光鎖定在停車場那輛黑賓利上。
他晃過去,圍著車看了兩圈。
“車不錯。”
蕭褚忱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他蹲了下去——
給四個胎都放了氣,累得吁吁喘氣了,看著自己的傑作,蕭褚忱滿意的勾唇。
“先給你點小教訓,不然還真以為我是個病貓,平白無故吃了這個悶虧。”
手上沾了灰,也不知道剛剛抹到臉上了沒有,他湊到車前把玻璃當鏡子照。
真帥,這張臉可以說是女媧的畢設作品了……蕭褚忱欣賞著,漆黑的玻璃上忽然多了道影子。
剛做了虧心事,他被嚇得一個激靈,轉頭直愣愣的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眼淚花都差點飆出來。
“……!”
熟悉的沉香木資訊素瘋狂往他鼻子裡鑽,明明是冷調的木質香,可蕭褚忱卻覺得這味道格外霸道兇悍。
“你在幹什麼?”
男人驟然逼近他,那眼神像是蟄伏在陰冷密林深處的巨蟒,它用冰冷的豎瞳,緊緊鎖定著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