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就是不嚴重,沒有傷到骨頭,休養幾天就好了。
膝蓋上包了紗布,現在餘桉動作都有些困難了,可他還抬頭朝蕭褚忱笑了笑。
“沒關係,醫生說不嚴重。”
“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吧,也別去兼職上班了,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蕭褚忱攙著餘桉的小臂,讓人不至於摔倒,可又不會太親密。
他動作避嫌,卻察覺到餘桉總似有若無的往他身上靠……
“你家的地址?”
餘桉抬頭,笑的燦爛:“濱河路巷,168號。”
車從醫院駛離,目的地有些偏遠,蕭褚忱側頭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神情看不出什麼,可眉頭卻是蹙起的。
他無聲摩挲著指腹,早知道今天出來會遇上這糟心事情,他就不出門了。
平白讓自己不快活。
窗外的景象從高樓大廈慢慢退化成為有些陳舊狹窄的街道。
再往裡去,錯綜交雜的小巷口更多了,各種小攤叫賣的,混亂不堪。
蕭褚忱出生以來還沒直面過這種景象,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還沒到目的地,可車卻停了下來,司機轉頭道:“剩下幾百米車沒法兒過去,只能下去步行了。”
餘桉朝蕭褚忱不好意思的笑,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巷口:“你應該沒見過這樣場面吧?我們這裡就是這樣,車確實進不去,能麻煩你扶我回去嗎?”
“很近的,就五百米左右。”
“蕭少,我來吧。”司機自告奮勇,作勢要下車攙扶余桉。
“我不要你!”
餘桉往蕭褚忱身邊躲,緊緊拽著他的衣袖,神情有些激動。
“很近的,你扶我回去就好了,蕭褚忱……”
蕭褚忱揉了揉忽然跳起的眉心,開啟車門朝餘桉伸手。
“好。”
一下車鼻腔中湧入一股隱隱約約的臭味,像是下水道里面飄出來的味道。
“這邊走,往裡面進去……”餘桉指著路,腳下踩的地面有些溼滑,像是長了青苔。
越走越偏僻了,蕭褚忱還真不敢相信有人會住在這裡,這麼狹窄,這麼混亂。
他不由問道:“你平時住學校宿舍嗎?這邊應該不經常回來吧?”
畢竟路程太遠了,學校到這裡快兩個小時,跨越了半個城市。
可餘桉卻說。
“我不住宿舍。”
“宿舍費太貴了,我每天晚上回這兒住。”
蕭褚忱一時間有些失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心裡湧起一股愧意。
學校最好規格的宿舍提供給他,他卻住的很少,寧願放那裡閒置著。
他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會因為宿舍費貴,而每晚長途跋涉回到這個偏僻混亂的巷子裡。
“你……”他想說什麼,低頭時鼻腔裡忽然湧入一股刺激性的氣味。
隨即他眼前眩暈了,跌在溼滑的地面上:“怎麼回事……?”
“你要幹什麼?”
他已經看不清餘桉的臉了,可那抹笑容蕭褚忱卻很久都忘不掉。
他眼底很冷,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張口道:“我要幹什麼,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真想劃爛你的臉。”
“但我不能這麼做……”